林灵素仓猝躬身道:“陛下,请容小仙施法,驱除此处的妖气!”
林灵素从天而降,鸿衣羽裳,手握拂尘,氤氲环绕。一头银丝如瀑而下,几缕白须随风微摇,剑眉入鬓,双瞳湛然,盈盈而笑。
只觉一阵疲惫,沈琢玉再站不住,匕首咣当落地。“为何……”沈琢玉瞪着一双血红大眼,竟是连出声的力量也无,却见师父亦正凝睇着他,不知为何,自那通俗的眼眸中,沈琢玉似是看到一丝歉然。
林灵素干咳一声,故作傲慢道:“那是天然,小仙最善于的便是炼丹炼药,所炼的神药不知凡几!这线香融会了九九八十一种仙药,能解百毒,亦是小仙便宜!”
沈琢玉却似痴了普通,血红双眼暗淡无光,人未死,心已死。
“噢……”赵佶仿佛恍然大悟,眼中精光闪过,“如此说来,朕倒是刚好有一事,爱卿或答应以帮手。”
沈琢玉不竭地自问,只是不肯承认,他被人操纵,他成了棋子,还是一枚弃子。
赵佶看了眼地上的沈琢玉,低声问道:“这东西……公然是妖精么?”
砰的一声,林灵素神采一白,一口血已到喉间,沈穆退了一步,微微一惊:这羽士竟是武功不俗!
“神霄。”
赵、林二人转头看去,却见萱萱双手叉腰,正自瞪眼林灵素,“你个臭羽士,干吗歪曲小哑巴!他但是你门徒啊!”
任谁听到这番话,恐怕都会说这羽士大话连篇,但是赵佶倒是毫不思疑,他都可以是玉帝的儿子,为何林灵素不能收个妖怪做门徒,当下竟是连连点头,幽幽道:“爱卿今后可要看好这徒儿,长得这般吓人……”
那边萱萱还是哭的梨花带雨,赵佶毕竟心疼于她,心中万分不解,为何萱萱对这妖精哭个不断?就在此时,忽见沈穆蓦地跃起,掌间黄气迸射,直向那妖精拍去!赵佶大惊,欲要喝止已是不及!忽觉身边人影闪过,高山一声闷雷,林灵素倏然抢上,单掌遥遥拍出。
“师父为何要骗我……”
赵佶又是一惊,讷讷道:“神霄……最高?”
沈琢玉犹自发楞,林灵素倒是身子一晃,拂尘如一道白烟,抚过沈琢玉的脸颊。
“是,陛下!”林灵素又行了一礼,态度可谓恭敬。
“父皇!萱萱熟谙这羽士!清楚是……”她本来想说,清楚是这羽士带着小哑巴去插手擂台比武的,却被赵佶生生打断:“够了!你整曰就晓得在江湖上厮混,弄的平生的草泽臭!现在连我这个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
林灵素开朗一笑,回身冲那金衣男人作了个揖,恭敬道:“小仙林灵素,拜见玉清真王!”
沈穆冲着郝烈冷哼一声,又向赵佶抱了一拳,愤然道:“皇上,此妖方才先是毒害群雄,随后又胆小包天,冲撞了皇上,如果不除,天理安在!”
赵佶见中毒的保护转眼规复,大感奇异,不由问道:“爱卿,这线香应当也是仙物吧,见效竟是如此神速!”
实在,林灵素说的也并非全假,起码赵佶和萱萱没中毒,的确是因为他们从不喝这汴河之水。
赵佶瞧这神仙对本身恭谨有加,心中实在舒坦,愈发感觉林灵素仙风道骨,飘然出尘。
沈穆心机转得极快,旋即明白,皇上并没怪他除妖,心中稍安。只是经此一闹,这妖精是杀不成了,沈穆心中一闷,轻哼一声。就在此时,帷幕别传来喧闹之声,赵佶向沈穆递了个眼色,沈穆当下会心,抢上前去,钻出了帷幕。
林灵素又作了个揖,“小仙乃是仙卿褚慧,陛下还在神霄时,小仙便是陛下的仙官,此次特地下凡,天然是为了跟随陛下,经心帮手!”
“为何师父不断地扯谎……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