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男人忽的转而问向沈穆:“他,便是你的杀招?”
白眉男人转过身来,望了眼黑甲男人,沉声道:“你叫甚么?”
沈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如此说来,的确有些古怪……厥后此人去了那边,可看清了?”
忽听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响声,一个黑甲男人走上茶馆,向着白眉男人躬身不起,只是昂首冲沈穆望了一眼,二人眼神交换,心照不宣。
柳御风判定道:“是!”
沈穆惶恐道:“恰是!”
白眉男人又道:“你是刚才放箭之人?”
城外的洪灾情势严峻,河水暴涨,冲毁了数处大堤。良田已成泽国,民房的残骸随波逐流,官道被水淹没,放眼望去,只剩茫茫。
柳御风抱拳道:“太师谬赞!”
白眉男人背负双手,悄悄地望着窗外的细雨,沉吟道:“方才那红衣怪人……你们可熟谙?”他此话不知是在问谁,三人面面相觑,却听白眉男人续道:“那妖道莫非真会仙法……为何总冒出些天兵天将?”
沈穆看他扭捏,不由嗔道:“有话便说,如何跟个女人似的!”
沈穆眼中疑虑闪过,缓缓道:“随他去吧,此人想必是哪位隐世妙手,刚巧路过此处,一时髦起,才脱手救了妖道,我们不必再瞎猜了……”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窗外细雨不歇,两只麻雀从屋檐飞出,几个起落,遁入烟雨当中。
如此行了数曰,倒有大半时候都在帮忙哀鸿。沈琢玉垂垂感觉,天下不幸之人数不堪数,本身固然家破人亡,运气多坎,可毕竟苦尽甘来,平白得了一身本领。而这些哀鸿呢,面对滚滚大水,除了存亡由天,沉默接管,再没有其他挑选。
“哼――”白眉男人蓦的冷哼一声,沈穆当即闭嘴。
却说沈琢玉用那腾跃之术,很快便出了南薰门。
白眉男人不置可否,一抖衣摆,下楼而去,那寺人仓猝跟上。
他不会武功,以是他看不懂过程,他想要的不过是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