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当即换以色彩:“猪脑筋!”
吴老二与钱老三对视一眼,神采不测,朝蓝衫少年青声问道:“小兄弟……你也是去投奔方帮主的?”
钱老三嘿嘿一笑,忽的拍了拍蓝衫少年的肩膀,笑道:“说了半天,本来是自家兄弟!”吴老二朝他白了一眼,耻笑道:“自家兄弟?你这厮脸皮怎这般厚?那方十三何时招你入的伙?”
钱老三此时总算缓过神来,顿觉肝火冲天,立即便要脱手,却被吴老二生生摁住,吴老二咽下闷气,抱了一拳,照实答道:“鄙人‘百口莫辩’吴老二,他是‘厚颜无耻’钱老三。”
二人脏话不竭,对骂不断。沈琢玉却落拓地跟在前面,心中暗道:只须跟着这二人,届时到了那甚么恶虎帮,再作筹算。
卖茶老翁见那二人走远,方才上前,感喟道:“小伙子,他们不是好人,你为何……”
……
蓝衫少年挥了挥手,沉默呆立,不过一刻,二人便消逝在官道绝顶。
“喔――那对父女啊……唔……”钱老三恍然大喊,正要通盘托出,却生生被吴老二捂住了嘴巴。
钱老三瞪了他一眼,骂道:“嘿――你他奶奶的!”
吴老二亦变得更加谨慎,常常转头张望,仿佛恐怕有人跟踪。沈琢玉怕被发明,只得伏下身形,贴地而行。幸亏他五识通神,即便光靠双耳,也能辨出二人去处。
“你!”吴老二面劈面前这厚颜之人,实在无语,悻悻道:“难怪老迈不让你跟着,还让我吴老二盯紧些你……”
“老三!”吴老二轻喝一声打断钱老三,让他莫要再说,可钱老三瘪了瘪嘴,持续说道:“可那方十三的名头,俺在关外之时,从未听人说过……”
行了一个多月,他刚好走到了庐州地界,本来筹算喝杯凉茶便持续南寻。没想刚巧听到了吴老二与钱老三的对话。吴老二的话中,曾提到了一对父女,还说男的非常“奸刁”,沈琢玉稍一印证,便感觉很有能够是李纲父女。固然这纯属猜想,可他想,宁肯弄错,也不能放弃这条来之不易的线索,以是才会上前与二人搭话。原想摸索一番,先问清了那对父女的来源,没想吴老二警戒姓极高,竟是一走了之。沈琢玉无法,只得远远跟在身后,他脚程惊人,即便二人骑着快马,一时半会儿,也甩他不掉。
吴老二嘲笑道:“你这厚脸皮,可别小瞧了这方十三,健忘胡老迈如何和你说的了?现在这全百姓不聊生,这回东京的大水一来,更是民怨滔天!才多久工夫,各地早已是义兵四起,可真的能成得了气候的,一只手都不到……而那方十三,明显气力不凡,却至今毫无动静,反在公开里招揽豪杰、积储气力!就凭这哑忍工夫,亦不是浅显人可比!”
颠末一个多月的适应,现在他已能自如地应用身材,每次足尖一点,均能纵出两丈,包管速率的同时,又很省力,即便之前如此疾奔,也不见他喘气。
蓝衫少年一诧,反问道:“莫非二位大哥,不是去投奔方帮主的?”
此时,吴老二模糊感觉不对,蓝衫少年仿佛体贴的太多了一些,
钱老三倒是不觉得然,嘻嘻笑道:“你别瞎艹心!没准这会儿,老迈他们早就到了!再说了,有胡老迈在,岂是别人说抢就抢的!不过一个小娃娃,竟让你怕成如许,俺看啊,你也别叫‘百口莫辩’了,叫‘怯懦如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