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耳之人遥遥抱了一拳,算是应了,可蒙脸之人却恍若未闻,因为只剩一只鼻子露在内里,旁人亦是看不出他的神采,可若谛听,却能闻声他冷哼了一声。
司行方目光惊奇,嘲笑道:“恰是家师!”
可此时众目睽睽,他必须假装若无其事,因而强忍住剧痛,背负双手,腰杆笔挺,目光冷冷地望向沈琢玉。
司行方又遭疏忽,心中怒极,厉喝一声:“上!一个不留!”
司行方原想借这招逼退沈琢玉,没想他这般横冲直撞,眼下固然到手,却也错过了避开这一拳的机遇,只得仓猝聚起真气,护住了胸口。
几人自顾着说话,仿佛全然没将此时的危境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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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玉看的清楚,身随心动,屁股俄然后翘,身子弯成了弓形,那掌竟是从他小腹边掠过。可司行方这一掌内力颇强,虽没拍中,劲风亦能伤人。沈琢玉只觉小腹之处一阵炽痛,似被火烫了普通,不由“啊呀”一声。他只道躲开便好,何曾想过这些门道。
沈琢玉收势不及,胸口被这双爪吼怒而过,带出一片血光。
司行方平生最好面子,此时被如此热诚,心中只剩一个动机,便是屠尽面前之人,他擦去嘴边鲜血,冷冷问道:“中间目光如此独到,想必便是‘有眼无珠’孙老四吧!”
沈琢玉头不敢回,发足疾走,朝那吴老二与钱老三叫道:“二位大哥!再不脱手!更待何时!”话音未落,司行方的速率却更胜一筹,已然追至身后,轰然一掌拍向他后心。这一掌的去处,沈琢玉心中了然,无法速率太快,转头应对定是不及,脑中灵光忽闪,俄然矮下身去,顺势扑到,使了招“饿狗吃屎”。司行方何时见过这般恶棍的招式,不消说,这一掌又白搭了力量。他气极而笑,一脚向着沈琢玉的屁股踢去,眼看沈琢玉便要大出洋相,忽有把短刀从旁劈来,司行方只得先放过沈琢玉,抬掌将它格开。
吴、钱二人将沈琢玉扶到胡老迈身边,钱老三仓猝说道:“老迈!方才司行方这狗贼竟然骂我们是‘关东五丑’!俺愤恚不过,便想好好经验他一番……”他话未说完,却被吴老二打断道:“好了好了!别忙着告状!老迈,你还是先看看这小兄弟吧!他受伤不轻!”
沈琢玉的环境只会更糟,司行方的真气透过伤口,早已窜入他的四肢百骸,现在仿佛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噬咬他的身材。他难受之极,整小我疲劳下去……
紧急关头,沈琢玉急中生智,左手仓猝伸入怀中,继而如电射出,大喝道:“瞧暗器!”司行方哈哈一笑,心道这类老掉牙的招数,如何能骗得了我司行方?却在此时,竟是真有一溜白光,向他脸孔激射而来。贰心头大惊,仓猝甩手去挡,只觉这暗器劲道浑厚,却不含一丝内劲。啪——暗器被他磕飞,“咚”的一声钉入树中。世人瞧去,那暗器竟是块碎银,此时大半已没入了树干,见者无不心惊,暗叹司行方的功力实在了得。
“砰!”的一声闷响,司行方连退十步,满脸不信!
司行方瞧见,倒是一愣,这一拳竟是全无章法,就像孩童打斗普通,只凭着股狠劲,可如此一来,沈琢玉的马脚,尽数透露在他面前。他大呼一声:“来得好!”对这拳竟是不予理睬,双手齐出,攻向摆布二人,掌风凛冽,刹时便将二人逼退了一步,此时,他俄然变掌为爪,向着沈琢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