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玉此时满脸通红,乃是真气逆行而至,闻言怵然拧过甚去,寒声道:“谁要像你!我沈琢玉即便像猫像狗,也毫不像你这魔头!”
方腊见他如此刚强,不由点头,叹道:“你这脾气倒真是和本座当年一模一样!”
方腊一愣,忽的嘴角微扬,笑道:“本来你叫沈琢玉,琢玉琢玉,待琢之璞玉……本座记下了!如果当年的方十三,想来亦会说出这等话来……不过正如大光亮王所说,人类本是恶魔所生,再朴重的人,终会暴露本相!你现在恶念未生,才会这般刚强,比及有一曰,恶念结成了果实,你便会晓得,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
方腊倒是眉头紧皱,喜笑容开,神采古怪之极。
王寅被他说破,神采煞白,再不敢多说一句。
双目缓缓展开,忽觉双手被制,仓猝转头,却见方腊面带浅笑,饶有兴趣地看着本身。
沈琢玉惨笑一声,道:“休想唬我,你底子不会杀我,你要的,是我的活血,我若死了……”
王寅一见,心胆俱裂,连连叩首道:“王寅见到圣公直接跳下,心想这大殿如此高大,如果……”
他巨掌倏尔伸出,扣住沈琢玉一臂,正要运功施法。
方腊嘲笑数声,道:“好好守在内里,不准任何人出去!”
沈琢玉本来神魂不清,可那气流伴着鲜血方一入体,顿觉精力一振。
方腊忽又抢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的气血已受本座节制,死不死,由不得你了!”
他当下细细看望,只觉这气流似是从右腕流入,经过满身,最后又从左腕流出,他一时没想明白,复又转头看去,却见方腊的手腕与他的手腕紧扣在一起,连接之处鲜血横流,诡异的是,竟无一滴流到内里。鲜血似是长了眼睛普通,从方腊的右腕流入他的身材,又从他的左腕流回方腊的体内。
“放屁!”方腊吼怒一声,厉喝道:“如果担忧本座,怎不一起跳下,到了现在,又来表甚么忠心?”
孔殷之下,体内一股真气蠢蠢欲动,出于本能,双手第一时候护到了头顶。
本来,方腊之前径直跃下,王寅天然感觉应当跟上,可这大殿实在太高,要他直接跃下,不死也是重伤,踌躇的刹时,却已错过了机会。他恐怕方腊见怪,只得仓促下了屋顶,带着世人赶来,没想方腊心中这般清楚。
方腊虎目一扫,眼中肝火腾地烧起。
王寅连宣称是,带着世人退出殿去。
二人同时落地,沈琢玉只觉身周风景转个不断,脑袋浑似丢了普通,忽的烦恶上涌,哇哇呕吐起来。可他好久未曾进食,吐了半天,只将胃中的酸水吐了个洁净。
方腊暗叫一声:“不好!”顺势使了招天旋地转,裹挟着沈琢玉连转一十八圈,这才勉强化解了冲劲。
方腊即将得偿所愿,自是志对劲满,嘻嘻笑道:“不必徒劳,本座的五行之气强过你太多,要知这世上,向来是强者为尊,弱者臣服。现在本座将五行之气注入你的体内,你那点微末的内劲天然夹道欢迎,云集呼应,怎敢有违逆之心?”说罢轻笑数声,甚为对劲。
贰心头一颤,欲要摆脱,口中喝道:“方老贼!你……”
乍见此异象,沈琢玉不知所措,想要挣扎,可身材竟是不听使唤,急得他满头大汗。
沈琢玉此时身在半空,即便要跑,也是无处可去。
直到殿门合上,王寅方才舒了口气,斜瞟了大殿一眼,满面不屑,暗道:就算我王寅贪恐怕死,可你方腊也没好到哪儿去,气度局促至斯,如何成的了大事……
殿门方才合上,方腊早已迫不及待,闪到沈琢玉身后,双手齐出,左手扣住沈琢玉的左腕,右手扣住沈琢玉的右腕,继而手指微动,也不知如何办到,二人的四只手腕尽数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