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疾走了数里,突地听到火线不远,传来惨叫。
沈琢玉突入林中,却见少年伏地嚎啕,面前躺着一人,胸口插着一杆长枪,恰是之前遇见的妇人,鲜血流了一地。
“此人喉间中了飞刀,一击致命,使飞刀的人武功不差……”缘清沉声道,接着又看了数人,环境如出一辙。
又行了百步,只见远处现出一座小坡,数十名骑手大声呵叱,绕着小坡来回巡弋,时不时控马跃上几步,长枪戳向坡上的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的半个身子已被鲜血染红,右手中的短刃瑟瑟颤栗,一次次将长枪格开,护着身后的少年。
缘清心知他定是有所发明,因而仓猝追上,还不忘转头喊道:“留下几人看好这孩子,其别人随我来!”她的脚程不及沈琢玉,说话的工夫,火线只剩一个蓝影。
沈琢玉微微点了点头。
缘清拔剑喝道:“跟上去!”一人抢先追去,青花派众弟子互望一眼,纷繁拔剑,紧跟厥后。
缘清看他眉头越皱越紧,不想再逼,正要出言欣喜,却听火线传来惨呼――
他立足而望,并未看到那红色的身影,不由忖道:“不是让她在此等我么……这会儿又跑去了那里……”可他转念一想,也觉合情公道,他分开此地一天一夜,苏采萧当然不会一向守在这里。
他怔在当场,惊呼一声:“不――――”几步跃起码年身边,噗通跪倒,热泪狂涌而出,喃喃道:“为甚么……为甚么会如许……”
沈琢玉见她面色焦心,似是忍了好久,心中暗道:她直到现在才来扣问,不过是顾及我的感受,如果我再走十里,想必她还会一向跟下去,沈琢玉啊沈琢玉……
就近的骑手放声大笑,几杆长枪同时刺来,苏采萧万念俱灰,绝美的容颜尽是绝望,千钧一刻,竟将少年扑在了身下。
这时候,苏采萧就连抽泣都已健忘,眼泪在眶中转了几圈,被她生生收回,双目死盯着血泊中的少年,再不体贴本身身处何地,又会遭受何事。
沈琢玉烦闷难当,一起无话。少年也不扰他,只是悄悄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