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沈琢玉愈发感觉,这楚轩是用心为之,心下愤恚不已,忙又提起五成真气,欲要将他强行逼开。
苏采萧闭眼喝道:“你这小混蛋!等老娘上来,非扒了你皮不成!”
坠势极快,眼看便要落水,忽见脚下一只竹筏飞速而来。
即使他神通泛博,但是半空里无处借力,本领再大也是白搭。
他回顾眺望,只见那竹筏去势更快,一会儿便消逝在山川之间。
他只觉胸口剧痛,烦恶至极,嘴角溢出鲜血,已然受了内伤。若非他经脉宽广,异于凡人,早就经脉尽断而死!
安知如此刚巧,楚轩亦在此时扬起竹篙。
安宁面色惨白,心想,如果她上来要扒我的皮,还是不要拉她了……因而悄悄退了一步。
这才蓦地想起,此处已在竹筏一丈以外,二人定要落水无疑!
沈琢玉胸有成竹,势需求将她接住,谁知又一声破空巨响,另有一杆竹篙仅慢半息,紧随而来!
安宁心知闯了大祸,又是惭愧又是惊骇,在一旁哇哇大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采萧姐,我不是用心的!”欲要伸手去拉,可别人短手短,如何能够够到?
沈琢玉执起竹篙,撑了数下,已在十丈以外。
(再求保举啊!看书的朋友们,弟兄本来就少,不要鄙吝啊!)
“沈琢玉!快托我起来!”她娇喝连连,哪知沈琢玉一向都在尽力以赴。
“那竹篙不是在少年的手中吗?少年距他另有两丈……这个楚轩,好快的身法!”沈琢玉惊奇不定,虽说最后楚轩比他慢了半息,可要算上从少年手中夺篙的时候,实则是楚轩比他快了很多。
沈琢玉焦心不已,暗道:“大事不好,再如此下去,竹篙要炸了,如果伤到采萧……”情急之下,竟然主动撤去了几分力道!
当下长篙一撑,将竹筏送到了另一竹筏中间,朗声道:“山高水长,二位快点分开吧,他曰如果有缘,楚某定然再邀二位,共游这武夷圣境!”
本来沈琢玉力道计算的切确,可让苏采萧恰好回到竹筏,但甫一加上楚轩的力道,强强叠加,那就绝对是用力过猛了。
苏采萧被竹篙架住,总算不消落水,只是她身子几近与水面相平,垂下的秀发已然浸入水中,吓得她花容失容:“还愣着干吗!快拉我上来啊!我不会泅水啊!”
过了半晌,二人面色通红,头顶升起氤氲水气,还是难分胜负。
目光相接,火星四起。
只见楚轩嘴角含笑,抱拳道:“贤伉俪情深似海,危境当中,仍不忘风花雪月,鄙人有缘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说到厥后,目光却暗淡下去,透出一丝落寞味道。
沈琢玉惊奇瞧去,只见楚轩眉间微皱,单手固执长篙,只因两只竹筏间的间隔比之竹篙的长度,还要长上一尺,是以他身子前倾着,才气勉强够到。
听她喊声已带哭腔,沈琢玉心中一阵难受,冒着伤势减轻的伤害,强行撩起竹篙。
一阵锋利风声,竹篙去势惊人,眨眼已到苏采萧身下。
“采萧!”沈琢玉仰天大吼,尽力一跃,斜着冲起两丈多高,双手齐出,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沈琢玉万分不解,忖道:“他这是何意?干吗阻我救人?”心急之下,又加了两成内劲。
内力持续爬升,竹篙却垂垂接受不住,开端鼓胀起来。
所幸竹篙压力减小,公然稳定下来。
四目相对,沈琢玉见她含情脉脉、端倪如画,热血一起冲到头顶,鬼使神差般将嘴凑了上去,将那芳香四溢的红唇盖了个严严实实!
内力相斗,最是凶恶,现在二人已是身不由己。如果任何一方率先撤力,对方的内劲就会突入体内,结果如何,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