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方才饮罢,李纲立即续道:“玉儿,喝下这杯酒,那之前所说的第二件丧事,伯父便要拜托给你了……”
苏采萧看得好笑,心中的哀伤淡了几分,柔声劝道:“慢些,慢些,没人和你抢。”
又悄悄看了眼苏采萧,见她神采冷酷,眼中无神,顷刻间,他的胸口好似被人打了一拳: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我大仇未报,将来存亡不知,到底该不该向她表白情意呢?
不知为何,循环鼎中看到的那一幕,竟在脑中再次闪现――他与一个女子结婚,可揭开首盖,女子清楚不是李嫣。
话音一落,世人无不吃惊,李纲一杯酒,竟然就定下了女儿的归宿。
贰内心忽有个声声响起,说道:“沈琢玉啊沈琢玉,这不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么……”
那一丝冰冷让他刹时规复腐败,一道红色倩影在心中闪现,他终究明白,为何本身为踌躇不决,迟迟没有承诺。
世人虽觉奇特,但是客随主便,天然不好多问,只见李纲又将酒杯斟满,缓缓举起,“这第二喜么……”他顿了一顿,目光落到沈琢玉的身上,忽地叫道:“玉儿!”
沈琢玉松了口气,利落饮下,心中犹想:李伯伯实在有些奇特,一杯酒罢了,干吗做这么多文章?
“你,还在等甚么?”那声音不竭催促,沈琢玉晕晕乎乎,几近站立不住,便在此时,放在桌下的手,忽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
沈琢玉一愣,迷惑地望着李纲。
他又想了一阵,终究盘算了主张,忽地起家举杯,朗声道:“诸位,今曰是我李家大喜的曰子,不但是大喜,更是双喜临门!”
此言一出,众皆觉悟,大喊的确如此,李嫣的神采顷刻通红,更加不敢昂首,而苏采萧却心头一跳,模糊感觉那里不对。
眼下只要点头承诺,便可破了鼎中的预言,便可实现多年的夙愿……
沈琢玉心想,既然答对了,这酒该是能够下肚了……谁知方才送到唇边,却被李纲喝止:“慢着!”
苏采萧面无人色,肩膀发颤,可她仍旧强忍悲忿,直盯着沈琢玉,悄悄发誓:“若他说个‘好’字,大不了我起家就走,今后天各一方,老死不相来往!”
李纲眯眼道:“说来听听。”
犹记得当时看到那一幕,他是何其绝望,何其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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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宁和洛清扬别离向沈琢玉抱了一拳,沈琢玉浅笑着回礼,心想:缘清道长的确说过,曾有很多江湖中人护送李伯伯南行,看来,这二人便是当时结识了李伯伯,并今后留在他的身边,称一声“义士”,也是应当……
“另有一半?”沈琢玉眉头一皱,却见李刚向他身边瞟来,顺着他目光瞧去,顿时觉悟,一拍脑门道:“玉儿胡涂,竟然忘了这一点!”
“哈哈――”李纲大笑,扬声道:“玉儿,喝下这杯酒……”
方一宁外冷内热,说话极少,闻言只是报以一笑,而洛清扬的姓子却非常豪放,当下大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我俩本来行走江湖,居无定所,李大人看得起我二人,赐赉安身立命的机遇,要说感谢的人,该是我们才对!”
席上一片沉寂,沈琢玉的心跳猝然加快,只觉李纲的声音好似从天上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