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琢玉摸了摸他脑袋,正色道:“天然是先归去,把你这花猫脸洗洁净!”
“随你……”
“哎呀,蜜斯,你如何这么怕事!”一旁的琴儿急道,抢到她身前,嘻嘻笑道:“姑爷,蜜斯起个大早,都等了两个时候了,就想等你起来的时候,好奉侍你穿衣洗漱……咦?姑爷,你睡觉都不脱外套的吗?”
沈琢玉看着他的眼睛,心知他情感已经稳定,忽地转了个话题:“对了安宁,你不是说,要我教你武功吗?”
“琴儿……甚么姑爷……别胡说……”
直到发明琴儿手中的水盆,方才勉强了解了几分,可又旋即惊道:“你、你刚才叫我甚么?”
沈琢玉呆立在一旁,忖道:这小子,如何这般固执,哎,得想个别例才是……
“姑爷啊……姑爷,归正你迟早都要和蜜斯结婚,迟早都要叫你姑爷,不如早些改口,免得今后改不过来~”琴儿笑嘻嘻道,也不顾沈琢玉惊呆的神采,便将他往屋子内里赶去,“姑爷,别傻站着了,先进屋吧!”
安宁甩开他手,常例说道:“别摸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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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采萧姐甚么时候返来?”
可当他看到安宁尽是泪痕的小脸,实在吃了一惊,怔了半晌,才将他缓缓放下。
沈琢玉嘿然一笑道:“你采萧姐只是有点急事要去办,带着我俩又不太便利,以是啊,只好让我们在这里放心等她,一旦她事情办完,就会返来了。”
“当然,如果她返来了,找不到我们,不就糟糕了?”
“小鬼头,别追了,追不上了!”沈琢玉道,他本来等闲就能追上,只是看到安宁如此冲动,便想让他多跑一会儿,恰好沉着沉着。
声音争论不休,沈琢玉本就心烦意乱,好不轻易睡着,又被这喧闹声惊扰,立时沉闷涌上心头,竟是大喝一声:“别吵啦!”
“那你还不去追?!你如何另有表情在这儿睡大觉!?”安宁喝道,双手推搡着沈琢玉,可他力量太小,沈琢玉纹丝不动,只听他不竭大呼:“采萧姐对你那么好,你连追都不追,你如何对得起他……你没知己……我看你不起……看你不起……”
“嫣儿?如何是你?”沈琢玉微微一愣,只见李嫣一袭浅绿色罗裙,发髻轻挽,仿佛一副小妇人打扮,只是眉眼间稚气未脱,多少有些不协之感。
安宁又斜他一眼,抬手指了指李嫣和琴儿,“那两个女人说,采萧姐走了,是不是真的?”
“看不起我?为何看不起我?”沈琢玉皱眉问道。
“哦……那我们一向在这里等她吗?”
沈琢玉一惊,叫道:“安宁,你去那里!”
“也对……你要教我甚么武功?”
翘首而望,只见安安美意飞奔,向北而去了,不由点头苦笑,叹道:“他倒是重情重义……”当下脚下生风,飘然追去。
“琴儿……”李嫣轻扯琴儿的衣袖,俏脸更红。
“我要学最短长的!”
安宁年纪也不小了,本应不会信赖这大话,可他对沈琢玉信赖非常,加上贰心底深处,始终不信赖,苏采萧真的会弃他二人而去,一时候,竟然信了七分。
一听此事,沈琢玉的神采倏然变冷,苏采萧断交的话语恍忽又在耳边响起,只觉心头一阵绞痛,沉声道:“是真的,那又如何……”
“姑爷!你别走呀!”琴儿拦之不及,正要来追,却被李嫣扬手拦住,“别混闹了……玉哥哥都不高兴了……”
“甚么事?”安宁猎奇道。
三人不由一顿,沈琢玉抬头看去,这才发明,本来院中还立着个安宁。
街道上行人垂垂多了起来,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淹没在喧哗当中。(求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