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连番扔出,骑手们终究判定出偷袭之人的方向,只听一声呼喝,群马齐嘶,再一声呼喝,世人尽数向着沈琢玉这边追来。
这个信心让他们非常镇静,战力远超平时,借着战马奔驰之力,刀锋上的力道岂止百斤?
骑手们早就得了号令,见到此人,杀无赦。
谁知就在这时,追兵当中传来一声大喝:“玉儿!大伯在这里,别再跑了!”
“这个杀神真的是玉儿?”他不由思疑,只因当下的沈琢玉,和他影象中的阿谁聒噪不休的稚童全然对不上号。若不是他这些年修为猛增,此时恐怕也要被这气势所慑。
沈琢玉一边疾奔,一边忖道:傻采萧,这些披甲的骑手,岂会真的惊骇一两柄飞刀?
嗤!
本来,这些人愣住不动,并非因为惊骇,只因没有弄清方向。沈琢玉连施飞刀,便是要助他们肯定这个方向。如此一来,他便能胜利地将这些人引去别处。
他扔出这飞刀时,并未将它们视作飞刀,而是两把短剑。又将断兵道应用此中,使得飞刀之利,远胜畴前。
世人齐呼而上,却见雪耻当空,锋利难当,所过之处,不管人、畜、兵器,俱是一刀两断,血洒漫天。
沈穆见状,寒声笑道:“玉儿,你毕竟太嫩,就这点本事,如何能为你爹报仇?”不知何时,他的双掌冒起了氤氲热气,恰是内力臻至极限,进而外溢的表示。
沈琢玉早已健忘先前的打算,嘴唇都因过分冲动而在狠恶颤抖。身周统统事物仿佛和他再无干系,只是缓缓解下背上的剑匣,缓缓翻开,将那柄乌黑而又充满裂纹的长剑抽了出来。
沈琢玉早被仇恨冲昏了脑筋,面对这般步地,还是劈面而上,何如仇敌四周八方、源源不竭而来,即使雪耻再利,也是殛毙不及。
他方才成果一人,后一人又挥刀砍来,如此前赴后继,就连喘气的时候也无。时候一久,他亦感觉气促神虚,手脚酸麻,一剑逼退了数骑,仓猝后跃一丈,孰料又有三五把长刀挟着冲势一齐劈来,逼得他又退三步。
沈琢玉十指翻飞,又有四把飞刀射出,又是四人回声落马。
当下毫不踌躇,一阵铿铿响声,纷繁抽出长刀,凌冽的刀锋尽皆劈向沈琢玉。
沈琢玉双目徒张,手中的雪耻仿佛受了感化,一道道血纹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