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箭自行爆裂,就在他二人身侧!
沈琢玉心知这马伤势极重,又得载着他二人,就算眼下疾走不休,也定然不能悠长,是以方才出得谷口,他便专挑乡野巷子行走,七绕八绕,终究逃出了柳御风的追杀。
“这……这是哪儿?”苏采萧环顾四周,发明本身竟是睡在一间破褴褛烂的木床之上。
柳御风眼睁睁看着沈琢玉纵马驰出谷口,不由仰天长叹:而后天大地大,再难捉他。
但是,当他剑锋触到短箭之时,他的心脏蓦地巨跳,不祥之感油但是生,仓猝将驭兵道的力道方向一方。
这一摔,却将苏采萧胸口的淤塞震散,她悠悠醒转,忽觉一个血人压在她身上。惶恐之余,才发明这血人竟是沈琢玉。
不幸她亦是一天没有吃过东西,又是连番流亡,身心早已俱疲。拖着沈琢玉沉重的身子,每走上十几步,便要跌上一跤,可她银牙紧咬,总能对峙着爬起,即便遍体鳞伤、满身有力,她也涓滴不敢有放弃之念。
柳御风见他二人抗住了这一箭,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目睹那马匹越跑越远,禁不住嘶声吼怒:“追!快追!”
“快带我去看看他!”苏采萧却顾不上这些,一听沈琢玉尚在昏倒,芳心早就乱成了一团,立即便要下床,村妇拦她不住,只能扶着她走出阁房,却见内里的方桌旁,临时搭了个床榻,沈琢玉这会儿正躺在上面。
说话间,一个粗衣男人大步迈进了屋子,身后跟着个布衣男人,斜挎一个木箱,一对鼠目望来望去,仿佛非常警戒。
岂料郎中神采一沉,破口骂道:“好啦好啦!烦不烦人,你这女娃娃这么多废话,还要不要老子救人?!”
夜色当中,面前这小村庄只剩下一个恍惚的表面,唯有那一扇扇微黄的窗户,才让她感遭到些许暖意。
马匹蹄下一步三晃,确已到了极限,时不时收回悲嘶之声。
“晕倒了……”苏采萧秀眉微收,终究想起了前事,当即美目圆睁,猛地拽住村妇的手道:“他……他如何了?他还好吗?”
村妇不知如何劝她,瞧她这副悲伤模样,亦是跟着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