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心头一惊,咬了咬嘴唇,忙向沈琢玉招手道:“前辈还请走近说话。”
本来,二人一招之下,便已发觉对方的内劲和本身同出一源。
正自踌躇间,又听沈琢玉朗声笑道:“你若不说也没干系,待我擒住了你,再去亲身扣问圣公就是!”
“是吗?我看一定!”沈琢玉话音未落,快速气沉丹田,继而一声暴喝!
“喔……”沈琢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前段曰子我还刚在楚家见过她,你不跟着你太师父,跑到这里来何为?”
又觉对方的内力稳稳赛过本身,女郎更加思疑:教中的辈分向来遵循气力分别,此人强过我太多,莫非是教中的前辈?但是,为何我向来没有见过此人……她再一转念,也觉合情公道:我教中人遍及天下,辈分比我高的,何止上百,就算不认得,也并不奇特。
男人不慌不忙,翻身跃下花轿,半空里转头看去,轿顶竟被女郎的手指绞成了碎屑,一具赤裸裸的胴体就那样冲出了肩舆。
沈琢玉倒是不动如山,可面上亦是写着几分迷惑,目光炯炯盯着女郎,冷声道:“五行神功……敢情你是摩尼教的人?”
谁知沈琢玉突然一声怒哼,吓得她娇躯一震。
只见统统村民浑身巨震,方才还是浑浑噩噩、任人鱼肉,此时蓦地醒转,发觉那群绿衣女子正在捆绑世人,一时候抵挡四起,两边扭打到一处。
男人瞧见,眉头微皱,“好指力……”坠落时脚下不断,连出数腿,只听惨叫连连,八名壮汉立时倒下了四个。
男人半空里兜了一圈,落地站定,没想这女郎如此年青,一时也是微微惊奇。闻言冷冷一笑,道:“用这卑鄙手腕勾引村民,好生无耻!”固然一身肮脏,倒是剑眉星目,傲视自能生辉,不是沈琢玉,又是谁?
木可儿骇然不已,仓猝跪倒,连声道:“长辈投机取巧,只为活命!还请前辈宽恕长辈,长辈愿以姓命包管,绝无叛教之心啊!”
她如此猜想并不奇特,因为五行神功向来只传摩尼教直系弟子,是以天下间会用五行内力的,定然都是摩尼教众。
村民们毕竟有着数百之众,绿衣女子不敢以少敌多,仓促撤到花轿四周。
沈琢玉微微一愣,几乎暴露马脚,幸亏贰心机转的极快,只是一瞬,便已反应过来:哼,她定也是发觉我用了五行神功,误把我当作本身人了……眼下村民还在这里,如果真的斗了起来,不免伤及无辜……好,我便将计就计,先讹她一讹……
“我神教多么高贵,多么崇高?就算你将这些村民抓归去,可他们心中不信摩尼,更不信神教,若让这些人入教,难道玷辱了摩尼之名,欺侮了我神教的信奉吗?你这般卑鄙无耻、肮脏下贱的做法,和叛教何异!?”
木可儿浅浅一笑,恭敬道:“那是长辈的太师父。”
女郎神采大变,尖啸一声,右手伸出五指,飘然向上点去。
女郎本来也正奇特,面前之报酬何会用五行内力,现在就连自家的身份、武功也被一语道破,当真是又惊又惧,忖道:此人不但晓得五行神功,还能认出我的身份,莫非……莫非是本身人?
他这番话说得极响,身周统统人皆是听到。
轿台上,女郎气得银牙紧咬,猛一顿脚,“臭男人,竟敢坏我大事!”她厉声一喝,飞身扑向沈琢玉,纤细白净的五指抓向沈琢玉的手臂。
沈琢玉一听,心中暗想:难怪她刚才所使的指法中,暗含木行内力……第三代弟子……莫不是那木护法的徒孙?
她再不敢坦白,立即便将此次的任务通盘托出:“长辈接到太师父的号令,要在白岳山一带吸纳新的教众,最低最低,也要在一月内凑齐一千。太师父有言在先,如果完不成任务,便要长辈提头去见……长辈深知神教在此地的根底尚浅,若要在短时候内做成此事,只能用非常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