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不传冷冷一笑,眼中竟是闪过一抹厉色。
经此一事,沈琢玉再不能拒她于千里,他见木可儿脸上光辉的笑容,心下暗叹:此女固然行事诡异,可贵的是一颗仁慈之心。我即使不能如她所愿,起码也该以朋友相待。
“胡大哥,现在我们去哪儿?”
胡不传和沈琢玉坐在马车之上,轻声打算着以后的去处,为了赶路便利一些,八匹战马卸下了六匹,只余两匹拖着马车前行。
他见胡不传一副完整不懂的神采,持续说道:“那是我和木女人事前筹办好的稻草人,方腊隔得太远,一见那稻草人只要一手一脚,天然不会思疑。当时,我和木女人各用一根颀长的竹竿将那稻草人撑到屋顶,我在近处,而木女人则在远处,等我用稻草人将方腊引上屋顶,木女人再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稻草人亮出。我猜想方腊的灭世神功,杀人向来都是骸骨无存,以是他一掌拍来,将稻草人拍成了粉末,却不想,也将最后看破我们的机遇丢掉了。胡大哥你若要照顾他的家人,恐怕只要来年多种些稻谷了!”
沈琢玉终究松了口气。
“先找个埋没的处所,替师父疗伤……”
沈琢玉当即会心,心知胡不传所说的三人,现在恐怕都在这架马车上了。当下也就不再多问,蓦地定了一刻,如有所思。
情急之下,沈琢玉仓猝提示:“胡大哥,此次救援你们,多亏了这位木女人的帮忙,光凭我一人,是决然演不出那场好戏的。”
沈琢玉和胡不传闻言,不由相视皱眉,二人的眼中尽是忧色。
胡不传被她打断,横眉瞪着她道:“女娃娃你在笑甚么?我说的很好笑吗?”
却听胡不传哀声叹道:“哎!我与他素不了解,他却为我们而死,我当铭记于心,此后定要寻到他的家人,替他好生照顾……”
木可儿悄悄点头,算是默许了。
“神尊!”木可儿几近惊呼出来,仓猝将本身的嘴捂住。
“胡大哥,我看贾神医不像是受了内伤,倒似练功走火入魔,你们在缉捕方老贼时,到底产生了何事?”沉默了半晌,沈琢玉问道。
他说这话时,沈琢玉神采古怪,一旁的木可儿更是用力捂着嘴憋住不笑,俏脸涨得通红。
胡不传本来忧心忡忡,现在得知事情的委曲,便也一笑了之,可他旋即又发明不对,“可我明显瞥见了鲜血,难不成那也是假的?”
他虽如此想,却也非常清楚,想要理清这类奥妙胶葛的干系,还要费上很多工夫。
“当然不是,修炼灭世神功,内力增加极其敏捷,俗话说‘满则溢’,比如水缸装水,如果水太多,天然要溢出来,而这溢出来的部分,恰是天劫的诱因。眼下方腊只是临时将这溢出部分的内力转移到了师父的体内,时候一久,天劫必会再次来临。”胡不传解释道。
马车渐已阔别杭城,身后并无追兵跟来,三人皆是舒了口气。胡不传终究拗不过沈琢玉,钻进车厢去伴随贾神医了。
一旁的木可儿听罢胡不传的解释,倒是非常吃惊,她已模糊听出,胡不传、另有车厢里的老者都不是来源平常之人。她游移了下,谨慎问道:“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沈琢玉问道:“照这么说,方腊大可不竭将内力转移,便可永久避开天劫了?”
胡不传一愣,也不知这女子是在问谁,沈琢玉倒是清楚的很,当即解释道:“这位胡大哥乃是方腊的师兄,而车厢里的前辈,你也应当听过,恰是当年的摩尼教主,人称神尊。”
此言一出,胡不传暗道:是啊,此前我带着师父向西逃遁之时,恰是这女子策应了我,我若害她,当真是恩将仇报了。想到此处,他才垂垂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