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长公主闻声扭头看向女儿,一张精美地脸上透着几分笑意,随后一只手探进袖中,拿出叠好的纸,道:“这是地点,我从未说过不准你去,你倒学了你三哥哥那套哄我欢畅。”

“母亲说甚么都是对的。”

“自她入宫返来,母亲就发明阿筠不肯再戴着目纱了,忙让人请了人来。”

宁远侯端着茶漱了漱口,含着水吐到婢女捧着的铜盆中,将茶盏重重地放回桌上,欣喜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瞧阿筠的模样,想来是再也不怕那些的东西的。”

想起年三十那晚未能吃上年夜饭,心底又有些不是滋味:“不久又是正月十五了,在等些日子,阿筠又该回山上去了,趁着她在,多聚一聚也好。”

林庭筠浅浅地笑着:“不委曲,就是程氏死得有些蹊跷,或许她真的不知情呢。”

“你哄我也是没用的,一会儿叫你三哥陪你同去,最迟夜幕,必须返来。”

她接过地点递到琼华手中,殷切地凑上前替长公主捶着腿:“母亲心善,女儿自是晓得您不会拦我的,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失实,绝无半句虚言。”

一面穿戴婢女递来的官府,一面交代道:“我们也好久没同母亲吃过饭了,不如晚餐就摆在安德堂吧,知会老二媳妇一声,晚间都聚在一处陪着母亲乐呵乐呵。”

那就是在程氏假孕构陷之前……宁远侯不由地回想起那日早晨在安德堂所说的话,心底顿生一股愧意。

城阳长公主起家替他系着官袍的扣子,未仰着下颚,微垂着眼睛回声:“也好,这些日子府里的乌遭事太多了,大伙也都换个表情。”

城阳长公主暖和的目光里添了些锋利,望着空无一物的门前,声音清冷道:“归根结底,三房就是始作俑者。”

林庭筠眼中闪着精光,微一沉吟,似哀告道:“母亲……如此深明大义,菩萨心肠,可否让女儿去帮帮昨夜的那对老佳耦?大过年的,他们也怪不易的,再者女儿既然受了这天生的蓝眸,或许就该顺服天意,帮人于窘境当中。”

林庭筠清丽的面庞绽放光辉的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迎春花,快速一夜盛开夺目。

“母亲贤明。”

城阳长公主虽是笑眯眯地送走了后代,可一回身后却笑容满面地叹了口气:“不幸的阿筠,小小年纪却要受如许的罪。”

他说罢,长公主当即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侯爷成日里尽管朝堂之事,何时能操心府里的事?你可晓得自从她不再戴着目纱后,母亲特地请了人将府里净化过?若不然阿筠才十几岁,迟早要被那些脏东西吓坏的。”

林锡受了母亲的嘱托后,脸上的神情欢乐地似要雀跃,碍着一旁宁远侯肃着脸看他,忙死力掩住冲动,规端方矩隧道了声:“谨遵母亲叮咛。”

他几不成闻地吁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抚了抚挽起的衣袖。

或许他不但没做好丈夫,父亲,连儿子都没能做好。

宁远侯缓缓地从书卷中抬起眸来,佯作偶然的望向长公主,又惭愧似地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何时的事?”宁远侯紧皱着眉,眼眸里有些火急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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