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侯,你不是谈笑吧?”
扔下许敬之,徐言没有回庞府,而是直奔皇城街而去。
这位大理寺卿在天子设席欢迎天门侯的宴席上见过徐言,一时候唉声感喟地说道:“侯爷,你当真杀了许家的许敬之?庞黎许万,四大师族可不好惹啊。”
“天门侯……”
“真是许家小公子!李兄,你不是说许家小公子被天门侯在围场揍惨了么?”
来到皇城街,徐言挑了个最大的衙门,在门外看了两眼,这才对劲的点点头。
“是呀。”徐言挠了挠脑袋,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道:“要不然我干吗来自首啊,快点判刑,本侯还等着下狱呢。”
此次徐言等的时候有点长,喝了三壶茶水,才有人迈着方步出去。
李姓的贩子这时候才缓过神儿来,颤抖着下巴说道:“又、又揍了一顿。”
一听人没死,李洪渊先是一怔,接着眼睛眉毛都伸展了开来,只要不是命案,他大理寺有的是体例周旋。
“侯爷台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内里请,内里请。”这位少卿把徐言让进了大门,边走边问:“不知侯爷杀了何人?但是对方脱手在先,如果侯爷被逼无法而失手伤人,这类案子不难裁断,只需求侯爷占着一个礼字就好。”
“他拖着的,不就是许家小公子么?”
“无妨无妨,只要命还在……”李洪渊的笑容垂垂凝固在脸上,下一刻差点跳了起来,惊呼道:“你把他打得断子绝孙了?”
两个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回身又跑归去了。
混衙门这碗饭,没有眼力可不成,平常的百姓伐鼓鸣冤,凡是在门口诘责一番也就把对方吓归去了,可儿家是侯爷的身份,特别还是齐国的侯爷,邪派太保,没事跑大理寺来伐鼓鸣冤,必定是来者不善,衙役的身份可不敷看的。
皇城街在都城北侧,因为毗邻皇宫,才有了这么个称呼,这条皇城街可没有人敢住,更不会卖给平凡人家居住,街巷的两侧全都是普国官员办公之所。
有人出来就好,徐言嘿嘿一笑,道:“鄙人齐国天门侯。”
徐言的费事的确不小,连大理寺的少卿都摆不平了,来的这位可不是少卿了,而是大理寺卿,名叫李洪渊,当朝三品大员,连他都感觉毒手的案子,能不费事么。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人,一身官袍显得威风凛冽,三缕须髯更填了几分儒雅,只不过这位的一张脸苦得跟苦瓜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