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你看我这二弟配你们家蜜斯如何啊,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既然是匪寨,都是些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廖九鸣身为二脉天赋武者,他可不惧只要一脉气力二三两位当家,不过这御下之道,他也并非不懂,出身齐国邪派大宗的飞天蜈蚣,经历与心机绝对不低,他非常清楚,手底下的人如果亲如兄弟,对他并非是功德。
这女孩是寒雷亲手抓住的,他看中了人家,也想要学廖九鸣,弄返来个压寨夫人,这才留了活口,不然的话,在这位震天雷的刀下,绝对不存在活人。
那女人的亲弟弟死在大当家之手,这件事卢海一清二楚,以是在他看来,梅三娘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带刺的玫瑰,谁粘上谁不利。
他看到了赵家闺女哭得红肿的眼眶,看到廖九鸣眼底的一抹冷意,看到寒雷的痴顽,也看到了卢海的怨气,他更是看到了梅三娘暗中教唆三位当家人的筹算,固然仅仅是一丝端倪。
乃至在无人的时候,梅三娘曾经勾引过卢海,只不过卢海害怕大当家,始终没敢就范,不但如此,卢海始终感觉那位压寨夫人不但对他不怀美意,仿佛对大当家也不怀美意。
这时候坐在廖九鸣身边的梅三娘娇笑了一声开口道:“不就是媳妇么,有机遇嫂子给你找一个,我们梅家的女子可都是样貌俱佳,老三,你看嫂子的模样如何,就给你按我这模样找了,咯咯咯咯。”
徐言开端在脑筋里快速的思考着对策,要如何才气帮一帮阿谁掉进虎口的羊羔,固然看起来没甚么但愿,但他也不想等闲放弃。
梅三娘开口,尽是调笑的语气,廖九鸣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笑容里模糊有些冷意,卢海鄙人边拱了拱手,不敢多看阿谁风情万种的压寨夫人,伸谢后直接退在一边。
因为那是活人,一个活生生,比他没大几岁的女孩。
板屋虽大,毕竟山匪浩繁,大多匪人是在门外看着热烈,徐言也留在门外,隔着人群张望。
卢海酸溜溜的话,预示着这位也看上了那赵家闺女,廖九鸣早就看了出来,拿起酒碗抿了口酒,暗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出声。
他这位嫂子,可不是调笑他一次了。
披着红绸的寒雷,一手正捏着女孩儿的脖子,那女孩儿十七八岁的模样,此时头发狼藉,正在胡乱抓挠,却够不到铁塔普通的寒雷。
啪的一声,廖九鸣放下酒碗说道:“管家也是赵家的人,明天既然是我二弟的大喜之日,你就做一次赵家的长辈吧。”
徐言本年只要十五岁,并且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情面油滑,按理说这类勾心斗角,一个半大孩子应当看不出来才对,但是他的聪明,是连徐道远都要赞叹不已的。
“老三,你也想要压寨夫人啊,等下次我给你抓一个来,嘿嘿!”寒雷瓮声瓮气地说着,他的确够狠,但是论到心眼,是远远不及老三卢海和老迈廖九鸣的。
十五岁已经不小了,一些大户人家的少年郎,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立室,在十四五岁的时候,都有通房丫环侍寝了,而一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则很多都已经嫁人结婚,乃至是已为人母,普国的文人骚人,更是传播着‘妻要娶好,妾要娶小’的说法。
二三两位当家人如果走得太近,保不准会不会图谋他这个大当家的位置。
徐言的目标,是做一头没有烦恼的猪,他练出了视而不见的本领,却仅仅是对于眼中的异象,现在面前的一幕,他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简朴的典礼过后,三当家卢海也上前恭贺,只不过这位较着心气不顺,道:“二当家到是手快,先抢了人,哪像我卢海,一向劫杀那群保护,这类便宜此后我也得占占,光着力不得好处的事儿,此后可不能长干,要不然非得让人说我九头蛇是头傻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