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面前人瞧见她,也吃了一惊。
江肖君一向在边上悄悄地看着这两人,小孩当真地替她捶着腿,直到女子说停他才停下,不安又等候地将她瞅着。女子在他掌心放下一块碎银,小孩用力一握贴上胸口,眉眼间尽是高兴。
刚要转回樊篱的小厮身材一僵,狠狠地朝暮阳瞪了一眼。暮阳淡然地看着小厮,莫非不该问清楚?
“不知是如何一名女子?”暮阳再问。
“能让江少主看上的,想必是个绝妙的才子。”
千、草、堂。
江肖宜不是为了或人,一向暗助凌月楼与她作对吗?
“如果寻医问药,江少主怕是来错了处所。”
江肖君又笑了。
竟是一见钟情!想不到江家少主也是个痴恋人。
“悬壶济世、独居高楼,她……应是人间最仁慈的女子。”樊篱后,江肖君看着面前纱绢下水墨晕染而出的缥缈云林,目光却似已穿透纱绢,超出漫漫光阴,他仿佛再次看到女子曼妙的身影从一家宅院走出来,一袭蓝裙似流云如净水,袅袅婀娜。
他冷静地将匾额上的念了一遍又一遍。
“本日是小妹大喜之日,我改天再来找你。”念念于心却各种犹疑、不敢上门求亲的女子,竟是面前人,江肖君又惊又喜又光荣!
还要再说,一个车夫模样的中年男人排闼出去:“少主,时候差未几。”
“有那么好笑吗?”女子睨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分开凉亭,不远处停着一顶肩舆。
小孩怯懦地眨了眨眼,盯着她手中的碎银,用力地点了下头。
当时,江肖君就在亭子里歇脚,看她款款入亭,身后跟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
樊篱上,男人的身影清隽高拔,好像山颠之上傲立的青松。
男人道:“说来忸捏,江某只在三年前仓促见过那女子一面。”
“你不会说话?”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女子眉头皱得更深,看了眼边上的凉亭,对小孩说,“我走累了,你替我捶个腿,我就把这个给你。”说着,拿出一块碎银。
樊篱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又道:“江某所来不为别的,只为求一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