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伦千万没推测,暮阳会伤到千行。
复苏后的暮阳刹时想来,千行曾为了救她喝下红丫头的血,体内残留着冰肌丸的毒。
伏伦跟从千行练过一段时候中原工夫,虽未习得其间精华,倒把听力练得极其灵敏。他禁止不住内心的猎奇与八卦,躲在暗处,听老友涩涩然道:“暮阳,我错了。”
这一望,令他甚是无语。
伏伦瞧着,心想这怕就是伤害千行的首恶。暮阳女人倒是心狠,专敬爱之人赠与的弯刀赐与敬爱之人无情的伤害。
只是他不明白,明显两情相悦,为甚么不在一起?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何不干脆罢休,反而相互伤害?
“暮儿,那晚你们说了甚么?”
慕清风诚恳地指了指房顶,委曲道:“就看的着,听不见。”
又恍忽听到伏伦说:“你如许日以继夜守着她也无济于事,你自个身材要保重好,我给你的药有定时吃吗?”
又是一声轻叹。
“我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他是个书白痴,他爱上一个埋没身份、受命来取他传家之宝的女子。他被那女子一剑穿透胸膛,我很难过,我没来得及救他,眼睁睁让他落空温度,成了活死人。”慕清风浅笑着,看向早已惊呆的伏伦,“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怪她!”
“唉……”
部下人呈上一柄弯刀,说是在比武擂台前捡到的。
而这时候的西域温度甚是奇特。早间冷冷地,还需裹着外披,到了中午却酷热得很,罩件薄纱便已充足。
……
那晚?暮阳被慕清风的问话引去心机,想她多时未曾给过千行好神采看,要说“那晚”,他们独一伶仃相处的一晚便只要她刺伤千行后的某一夜。
千行点点头:“多是会去讨个彩头的。”
伏伦重重地叹了口气,收起弯刀,趁着夜色前去看望千行。却大老远瞧见千行快步追在暮阳身后,好不轻易拉住暮阳,暮阳却生冷地甩开,明显没有要同千行说话的意义。
暮阳笑了笑,“传闻宜婪民风甚好,君民同乐。今晚的宴席宫里统统人都会插手吗?”
失神地往回走,却走到了慕清风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