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悄悄一笑于暮阳倒是震惊的。
暮阳展开眼,看着身前拿着帐本的小丫头。
江肖君走后,暮阳独安闲雅间,她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熙攘气象,难以设想战役将起,民不聊生的场面。
那日,她初回城时,马车行至花柳巷便再难前行。
木九与江肖君之间的事,早听木一说过了。
重提旧事,比拟木一的忿忿不平,木九只是悄悄一笑。
七月流火,气候仍然炽烈难耐。
因而轻笑道:“木九与他,向来都不在一个阵营里。”
她的命,女人们的命。
暮阳好久未曾开口,江肖君已然猜到她的态度,也不强求:“看来,诚如千行所言,暮阳坊主并不想卷入这场武林纷争。”
但是月扇坊之于她,划一性命。
“只是武林纷争么?”暮阳弯着唇,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
马车离得有些远,又有嬉闹的人群堵着,暮阳听不见木九究竟说了甚么,只看到木九笑言晏晏地周旋在一众公子哥里,不一会便将人高欢畅兴地打发走了。
这一年里,不说买卖有多少转机,单是木九,就生长很多。
而斜躺在美人榻上的暮阳,两眼微阖,平淡的神采仿佛给楼台注入了一丝清冷。
暮阳没想畴昔管木九的私事,江肖君天然也不会主动提及――当然,他不止一次地想过问暮阳讨要这个丫头,但他更想用本身的体例抱得美人归。
木一笑道:“这回江少主可不是来找你的,他要见的是坊主。”
暮阳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夹道处恰好是月扇坊与凌月楼,两帮公子醉酒肇事,为了一女人争风妒忌,到最后竟大打脱手,熙熙攘攘引来一群围观的人。
木九沉默。
暮阳至今记恰当初与凌月楼那一战,压力大到她几近夜夜失眠。而当时,她有柳家,有千行,有慕清风等人互助。
“哦?”暮阳成心听他细说。
木九一阵无语。
木九徐行来到坊主身边,忽听坊主问:“如果有一天,你与他处于分歧的态度阵营,你会如何办?”
仅一年不到的时候,木九早已今非昔比,褪去青涩的她眉宇间闪现的是安闲和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