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我每天都巴不得返来,不是怕……”他俄然顿住,谨慎地打量了下暮阳神采,见她神采如常,一撇头从速转移话题,“洛城美人清一色,美则美矣,但总少了那么点神韵,处久了便觉无趣得紧。”
暮阳的声音透过渐深的暮色传来。
“少来!”暮阳对他的恶心样见怪不怪,问道,“凌美人如何?”
很丢人是不是?可他偏就犯贱地一次又一次往上凑。他感觉他这景象,用洛城某位女人给他情书里写的“甘之如饴”一词来描述,甚是贴切!
身后有人靠近,行动轻微。待在暮阳劈面坐下,手指拨弄着伸进楼台的枝杈上的叶片,久久才开口:“你在担忧。”
“慕清风。”她在一旁站定,必定隧道出来者的名讳。
暮离居里的一处楼台,暮阳临栏而坐。手臂搁在栏上,大片紫衫挂在外边,晚风吹来,嚯嚯而响。外边暗淡阴沉,院中风景垂垂退去华衣,显得寥寂而空远。
男人撒起娇来真教人受不了。庄槿忍不住直皱眉,从速趁慕清风没说出更恶心人的话之前快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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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儿,你本就对我不大热忱,如果变得同她一样冰块面瘫脸,我不依啊!”余光嫌弃地瞥了眼他口中的冰美人,慕清风撒娇似的一个劲往前挪,靠近暮阳,企图往她怀里蹭。
有人说他像水,清清澈澈,没有背景,一眼就能看破彻骨子里透出来的淫.邪之气。也有人说他是个迷,看似清楚却被层层浓雾裹挟,无人晓得他武功功底,只因他与人过招少之又少,几近没人见地过,更别提有谁晓得他师出何门何派。独一晓得的,是他轻功一绝,来去如风,名列江湖轻功排行榜第二。曾有江湖侠士扬言要为民除害,何如他神出鬼没,便只剩下一起被戏耍的份儿。
茶社里有位平话先生,评价他桀骜放浪,庸懒惰慢,且嗜色如命,视天下女报酬红粉知己。但凡是他看上的女人,软硬兼施,最后无一不沦亡在那些随口而来不经心的蜜语甘言里。天下之大,他到处包涵,一夜春宵转日即忘。而奇异的是,那些女子全数心甘甘心,视丢弃为等候,此等“你情我愿”的事儿官府也拿他没辙。
“是啊,一小我的信心向来都预言不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