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红丫头听后有些摸不着脑筋,待回到暮离居,忍不住问出心中迷惑。听了千行解释,反倒更加迷惑:“坊主的意义是江家名不正言不顺,在商会推举上没有态度发言,那府衙大人就有态度了吗?”
大街上人来人往,凌月楼大门敞开,莺莺燕燕云集,很多大族公子进收支出。这边海阙一出门,等待好久的两位捕快当即赶过来。海阙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不敢靠太近,便恭敬地立在三步开外。
凌月楼外石阶上的几个男人个个面带深沉,忽见千行看着他们,当即难堪地别开眼,相互道分袂去。
台面身份:金都城府衙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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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阙看了眼凌月楼,刚巧出来几位富商模样的男人,笑道:“此前一战各有胜负,眼下么,坊主可得把稳了”。
海阙走后,千行对暮阳道:“我听闻昨日凌月楼宴席上,花娘成心请江家出面,干与此次商会推举。”
“明显是你宴客用饭,却叫我好等。我但是堂堂府衙至公子!”男人笑言,声音温润还是。
千行微微点头道:“你很自傲。”
暮阳开口摸索:“我听闻,海至公子一早便预言了月扇坊与百日居之争?”
“岂敢。”
“如你所料,百日居果然与月扇坊对上了。我愿赌伏输,喏!”音落,折扇轻击在白瓷长颈执壶上。
红丫头细细体味,想起暮阳半途叫住她赠酒时的暖和可亲,不由有些恼:“坊主真奸刁!”
次日,红丫头一早就在暮离居的厨房忙活。靠近中午,端出一盘盘精美菜肴直奔南大厅。
海阙一口酒卡在咽喉,好不轻易咽下,偏过甚轻咳起来。很久才说:“那你呢?既然返来了,又为何迟迟不归去?”
千行略一沉吟:“莫不是千草堂堂主?”见海阙抿着酒有几分对劲,他加了句,“我的侄女,千菀?”
判词:仗剑侠途迷踪迹,易舍朱门难舍痴
千行瞧出暮阳有几分窃喜,再顺着几道惊诧的目光回望畴昔。
闻言,海阙挑眉看向千行,千行脸孔安然,毫无愧色。心想,月扇坊公然有本领。又听暮阳问:“不知以海至公子评判,月扇坊与百日居一战究竟孰胜孰败?”
海阙颇感烦闷。
想那日海阙方才回城,约千行百日居赴宴。闲来无事,加上百日居的酒实难下咽,两人便以梨花酒为注,赌当初到处受制于月扇坊的百日居是否会在克日反击。
这时,红丫头拍门出去,奉上一壶朱玄纹白瓷梨花酿,说是坊主所赠。海阙一扫烦闷,眼眸含笑地递给千行一记高深的眼神。
常穿服饰:冰蓝锦衣
甲子雅间。
红丫头上完菜退出去,千行这才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出去。立在窗边的锦衣男人未曾转头,感喟声已然传来:“千至公子好大的架子啊。”
“你可贵扳回一局,怎还闷闷不乐的?”想当初戈壁结伴的日子里,他俩时不时打个小赌,海阙老是十局九输。
海阙无言以对,俄然又起了戏谑心机:“你猜此次父亲大人替我物色了哪家令媛?”
PS:【海阙简介】
“归去?我有安身之地么?”语气寡淡清冷,他执杯喝酒,眼眸低垂,不带喜怒。搁下杯子,问海阙:“你何时去提亲?”
只见大街上守着两名捕快,无疑是府衙大人派来监督海阙的。千行不由点头:“不幸天下父母心。”
见千行提杯表示,海阙也举起杯子,却听千行说:“海、千两家联婚,即便我不归去,你这声‘小叔叔’是逃不掉了。”
那是个气度轩昂的公子哥。一身冰蓝锦衣,墨发如缎束着一支羊脂玉簪,举手投足间具是文雅贵气,一进月扇坊便引来数道目光。他倒是气定神闲,眼眸轻转,拦住一个跑堂女人,扣问甲子雅间。路子暮阳,眼神轻微一记逗留,再是点头请安。一看便是出身王谢、很有教养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