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燕三娘是谢府的人,不出所料便是要担当谢家的买卖,此后的天广盐号十有□□就是她的了。千雪,我们在川蜀的紫微阁尚未完工,还需很多钱。这个,也许就都得靠她贡献了。”衡晔笑着轻声道,仿佛底子没把韦千雪的话放在心上。
“呵,我的傻千雪。就算你不要紫微阁,你那几百匹苏绣锦缎可如何是好?你的书册还要不要编辑了?”
“先用饭吧,这几天没如何好好吃东西吧。”安陵笑着把食盒中的碗筷摆好,号召谢肃肃道。
本来心中存满了迷惑,只是一闻到香味,谢肃肃便将那些题目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安陵哈哈一笑,美目定定地望着谢肃肃:“难不成,要我在此脱了衣服才算?”
面前这侃侃而谈的志趣雅远之人,一样亦是一个贪财好享用之徒。扬州积年的捐输三分之一便奥妙落入了他的府邸,名山大川之下皆有其豪宅地点,美其名曰便于赏景,不囿朝野。游山玩水,名流书画哪个不需求大量白花花的银两?这旁人眼中清傲岸世的四王爷,不过也就是一个披着外套的贪吃。
衡晔心疼地说:“你且说。”
韦千雪不说话了,那日在扬州城外林子里燕三娘的话还是清楚在耳,“不出三个月,我会让这些东西重新从你的身边散去”,这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韦千雪一想起来便如鲠在喉。
“此人畴前与妾身有旧仇,故而本日妾身只能称病避而不见。王爷可否帮妾身除了此人?”韦千雪脑中一热,也不计结果,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