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淡笑着扫了一圈,仿佛对这些人的喊穷法早已有预感。她悠悠然道:“三娘倒是有个别例,不过得需各位老板共同才行。三娘虽才接过大任,对盐号的近况不甚熟谙,但也晓得这么些年大伙儿或多或少必定家中有红利。我就是想,若每人能拿个二十万两银子出来,先把捐输对付畴昔,才是正理儿。”

“姊妹?”燕然一想,便知他指的是赵锦之,“你找她做甚么?”

赵锦之觉着本身真是没出息。想着,她抿唇笑了笑,归正那些事情燕然去做就好了,她动手,就一点都不会让人担忧。

她刘长瑢为朝廷办事,一贯秉公措置,有一说一。但是方才明显手上就有一份签书画押的笔录,锋芒直指燕三娘教唆清风堂贩私。白纸黑字,只消呈上去,不说定罪,关押上京是逃不了的。明天不就是为了完整揭露燕三娘才来的运司衙门的么,可到了最后竟还是没体例亲手送她踏上死路。

燕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郭老板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程稽业附和地点了点头,又道:“女人到了扬州很多光阴了吧?怎的本日才露面?老夫总想着没能尽早尽一尽地主之宜,内心可过意不去哇。”

“是如许的。”郭老板笑眯眯地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烫金的帖子,翻开后递给燕然,“我家老二本年二十三,才考上举人,边幅呢也是远近闻名的俊,只是贱内眼界高,门槛都被来做媒的踏破了,却还是没个瞧得上的女人。当日见了燕老板的姊妹,灵巧可儿的,我甚是喜好。归去与贱内一提,她亦同意见一见。这便是小儿的生辰,燕老板若想先合一合八字……”

燕然起家,站到赵锦之边上,然后握住她的手,把放在一边的生辰帖子重新递给郭老板,唇角一弯:“郭老板,我可没有甚么姊妹。”

她长眉微蹙,手则一向紧紧握着刀柄,仿佛只要握着,才气从中获得安然和可靠。

酒过三巡,燕然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本日请大伙儿用饭,此中启事想必大师也都明白一二。既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打切口了。朝廷的三百万两下个月尾就要交齐,而当下天广盐号没有现银,乃至还存着二百万两的缺口。不知大师对此有何观点?”

茶过半盏,刘长瑢不耐烦地打断了程稽业的嘘寒问暖,放下白瓷杯子,开口道:“程大人,长瑢这两个月在两淮一带走了很多处所,淮南淮北总计二十多个盐场,却有将近一半明目张胆地去贩私,而那贩私的工具想必大人应当也心知肚明。恰是江湖上显赫一时的清风堂,而……而新任的盐商总首燕三娘被指乃是其背后的最大的教唆者。”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且非论剩下的几个盐商,赵锦之本身都被燕然这不管不顾的话吓得不轻。

程稽业愣了,那年从天牢放出来以后夫人便郁郁归天了,而后他一向到处刺探女儿的下落,这么多年却始终石沉大海。现在俄然仿佛有了一线但愿,这让已经差未几全然放弃的程稽业重新燃起了星星但愿。

忽而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盐台大人真是好兴趣。”

程稽业朝刘长瑢拱拱手,笑道:“能有甚么筹算?你不晓得,昨儿那新任的盐商头儿报给我说,有个二百万两的亏空,可真让老夫头痛不已。本来便是胶葛不清的账务,也不知让他们从那边再掘出这几百万两来。”

程稽业唇角带笑:“那只好劳烦女人持续帮老夫盯着那燕三娘了。”

本觉得这燕三娘是个好乱来的奶娃娃,这下才明白过来,底子就比本来的谢仕清还难对付,宰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眨。

这顿饭吃得每个盐商甚是肉痛,毕竟一眨眼二十万两家财便从小金库中挥挥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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