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之摆摆手,说:“没事,你先忙着,那我明日再来便是了。”
赵锦之瞥了莘子一眼:“你懂甚么……”
还没等赵锦之开口,后边的楚泠便抢先道:“她是来找你家掌柜的。”
俞莘子眨了眨眼,说:“我返来以后没少见燕掌柜来我们绣坊,也总听街坊们提及她的事儿,她是长安来的,见地广,人又好,我看她提的这个名号不错。”
“你说的没错,不过唯有一点,这些都是我本身的决定,全赖我,与她无关。”赵锦之沉了沉气,在墨黑的牌匾上缓缓写上“锦雲绣坊”四个朱红色大字。
赵锦之一阵鸡皮疙瘩,架着羊毫,不知该往牌匾上写甚么。
楚泠瘪瘪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和你说不通!我看你啊,脑筋里就晓得阿谁韦千雪!诚恳说吧,畴前我就看不惯她,矫情得不得了,轻荏弱弱装给谁看。就你脑缺,飞蛾扑火似的往上冲,为她迟误了这么多年不算,现在她飞上枝头,好了吧,那里还想得起你?!”
“哟,我们都不懂,就你最懂!我说,我家锦姐姐都能为了绣坊撇下自命的狷介去和那些老女人小崽子们套近乎,怎的就在这燕掌柜的身上犯起了含混。”楚泠带着嘲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完便见其打着哈欠进门。
牌匾挂起来第二日,便有很多赵锦之爹爹畴前的旧识邻居上门庆祝,赵锦之免不了差俞莘子跑阛阓买了很多瓜子花生糕点之类的,花了很多闲钱,赵锦之面上淡定非常,内心却不免肉疼。
“这都甚么时候了,才起床。”赵锦之早已风俗楚泠的不端庄,淡然道。
楚泠道:“昨日去县府唱戏,一向到了子时才算完事,本想在那边随便找个堆栈睡了,谁料那索债鬼大蜜斯非缠着我在县府睡,我只得说甚么‘你赵姐姐还在等着我吃宵夜呢’,千拖万推才跟着春仪班返来,困死我了。”说着,楚泠又笑着拍了拍俞莘子的肩膀,“莘妹子,好久没见了,目睹着又标致很多。瞧着端五要到了,快替姐姐去做个香囊!”
赵锦之实在想逮着楚泠狠狠抽一顿:“是无关怎的,就不能体贴一句啦?”
俞莘子总被楚泠调戏,早已见惯不怪,只啐了一口:“谁是你妹子!”说着便扭头转去了后院。
三今后,赵锦之的牌匾由孙木工遣人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