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语惊神 > 第九章 螳螂与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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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乘风神情安静,对李锦苏的滔天恨意视若无睹,炼制血尸,活人暮气当然首要,但这临死前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却关乎炼成后的成色,半点也不敢粗心。

白想摇着美人扇,慢悠悠的走出墓室,在墓道中与白思汇合,俩人爬出了古墓。

“青……”

“孽障!!”

“哼,天已经快亮了!”白思仍不肯认输。

“青阳说过,你将死!”

三丈外是八角祭坛,上面躺着一具胴体,乌黑的秀发倾泻在祭坛的两边,身姿极其曼妙,胸口微微起伏,矗立的胸部,平坦的小腹,羊脂白玉般的手臂,嫩滑凝水的长腿,便连那羞人的耻部,也仿佛青阳山普通,奥秘而诱人。

青阳才懒得与将散之魂计算,跨过白乘风的尸首便走,蓦地,身形一顿,隔空一探,从尸身的腰中飞出两物,一把桃花美人扇,半卷人皮纸。

“白思别偷懒了,至公子会活力的!快出……”

“逃!”白思眼睛一转,撒腿便跑。

“青,青阳,怎,如何能够……”白乘风按着胸口血洞,不敢信赖的看着面前之人。

“至公子,你威风够了,也该轮到我白想了!”白想满不在乎的一挥扇,将白乘电扇得几乎当场散掉。

青阳故作未见,阔步出墓。

白乘风的手极白,手指尖倒是乌黑的,每动一下便似挑出一缕黑烟,在他的面前置放着诸多金碟,碟子内盛着的物事各不不异,有火辰砂,也有阴鬼土,有死物,也有活物。

扇中藏有美人尸,青阳却不知如何发挥,只得将扇子一扔,那半卷人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布着符纹,仓促间也看不出端倪,顺手揣在怀里。

经得他们这一拆腾,墓室里空空荡荡,墓室外鬼气森森,便是在明白日,路过的行人也惊觉毛骨悚然,因而这本已偏僻的处所愈发冷僻,连狗都不来。

青阳暗觉脖子湿湿的,晓得她在抽泣,暗忖:‘李大蜜斯生来娇贵,又是黄花大闺女,遭了这场罪,难怪她哭得这般短长,救人,当救到底!’便哑着喉咙,学着李盛怀的声音:“苏儿,闭眼,我们回家。”

白想奔到转角口,探首一瞅,幽冷森长的墓道中空空无也,心想:白思是不是被阴鬼缠身了?不成能啊,她手里拿着镇鬼锣呢!

方一出墓,一声鸡啼天拂晓,青阳来到李树下,青衣小厮却已不见。

“叮铃铃……”

白乘风手一顿,点头叹道:“唉,大蜜斯便是大蜜斯,养尊处忧、娇贵非常,看来,我们又得华侈些许时候了。幸亏,不会有人来打搅,白某做事时,最讨厌有人打搅。”

白乘风刚把桃花美人扇扬起,壶中剑已临头,一剑插胸,穿背而出,消逝在祭台的边沿。

“铛铛铛……”

这时,冷风乍起,青光从狭小的室口撞出去,如同暴戾的青龙,只得一击,便将一名铁尸化作臭水,白乘风还没回过神来,那青龙又掉尾一卷,硬生生将另一名铁尸卷烂。

“念你们年尚幼小,且带路有功,便饶你们一命。”

冷凛的声声响在墓道中,灰红色的长衫一闪即逝。

青阳的肩头广大丰富,李锦苏迷含混糊的靠在上面,仿佛回到了幼时,爹爹顶着她放鹞子,不由自住的便唤了出来,顿了一下,又流下泪来:“爹爹,是你么?”她不敢展开眼睛。

“糟啦,必定要挨骂。”

白思敲了下锣,却翻起了白眼,轻声说道:“这天阴绝脉是可贵,炼尸的时候也最忌阴魂扰乱,但是,莫非至公子不怕阿谁李老头么?江湖上说,蜀中的木工,湘西的贼,苗域的婆婆,邙山的鬼。那李老头就是木工头呢,一身本领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血尸没炼成,反被别人给炼了,那样,我们永久也回不了湘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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