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子却笑道:“我当是谁?原是芸姜妹子!芸姜妹子确然了得,不过,玉肌子要见的,乃是万毒谷现在的大弟子特兰阿尼,却非以往的大弟子芸姜!”说着,哈哈大笑。
“我大师姐有赤魅护身,你那破花,赤魅一口便吞了!快快闭嘴,莫要丢人现眼!”
那小巧的鞋子一荡,一荡,仿佛荡在玉肌子的心间,正悄悄的踢着他的心肝。他胸口炽热难耐,喉咙里嗬嗬有声,却暗觉自已雄风万里,无人能敌,竟将师尊之言抛之脑后,托着雪莲,放声笑道:“婆婆说那里话来,斗蛊大会传承万年,既是为印证蛊术而弘扬我道,那么玉肌子鄙人,若能得见迷叠……”
听得这话,莫论高台上的几位婆婆,还是三家门人弟子脸上都是齐齐一变。而银花婆婆更是眉头大皱,横了金花婆婆一眼,埋没喜色。当下,银花婆婆便欲起家,将那引发公愤的弟子惩罚。
而此时,满场唯他一人在赞,当即又惹得人向他看来。血花婆婆眉头皱得更紧,虽说斗蛊大会总有失手伤人的时候,但方才开端便已死人,前面想来愈发惨烈。
斯须,一干万毒谷女弟子群情澎湃,纷繁指着那台上的玉肌子骂将起来。便连青阳身边的芸姜也霍地起家,挑眉怒道:“玉肌子,我大师姐是多么人物?也是你可应战的?莫要放肆,芸姜且来会你!”说着,便要飞身下台。
金光一闪。
西向,银花婆婆眼角弱不成察的一抖,笑道:“二位姐姐莫恼,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失手伤了金花姐姐的爱徒,自当以命抵命。”又朝那台上的弟子喝道:“玉肌子,你这孽障,还不快快跪下,静待长辈赐死!”
清幽的声音又钻入耳朵,便连那丝带也反对不住,模糊的另有一丝清微香气透来,闻得这香气,青阳心头一怒:‘连她想啥你都晓得?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哇?嘿嘿,你若想让我起来战她,那我恰好不起来!’按捺住滔天肝火,直把牙邦咬得死紧。
见此景象,满场皆惊。
金花婆婆稳坐泰山,翘着一双诱人长腿,嘴角也挂着非笑非笑的笑容,只是那眼神却冷,仿佛一根寒针,直直往青阳内心扎。
不过半盏工夫,突听一声惨叫。金花婆婆的弟子呆立在台上,眼神发直,指着银花婆婆的弟子却说不出话来,而他的胸口已被灼了一个大洞,一群火蚁正自钻进钻出。
随后,竟让玉肌子获得了十连胜,而他犹未了局,托着雪莲走在高台上,脸上带着傲人的笑容,朗声道:“斗蛊大会每三十年一届,玉肌子用心蛊术也近百载,原觉得可在此会一窥异蛊风彩,谁知,在坐诸位除几位长辈外,却无人能赛过此蛊。而此,实乃我苗疆之不幸!”转来转去,却终始不离西向金花婆婆的高台。
“青阳,你也走吧。”
骇然,台上已再无那弟子一根汗毛。
李锦苏仍未张嘴,那细脆的声音却又再钻入耳朵:“别东看西看了,这是聚束传音的法门,只要你我才可听得!”
“玉肌子,我记着你了。”
芸姜眼晴一眨,还没回过神来。青阳却伸脱手,将她绑头发的丝带摘下来,揉成一团,往自个耳朵里一塞,老神在在的抱臂假寐。
这时,那银花婆婆的弟子收了雪莲,托于掌中,朝着自家师尊与血花、金花婆婆各施一礼,低头说道:“唉,此莲虽是水火相通,但弟子修成光阴尚短,是以未能收发如心,不想竟将师弟伤了,尚请长辈惩罚!”
金花婆婆的弟子自是不肯被它所围,操起一束金光纵横来去,安知,那漫天雪花虽是见金则融,转眼却又凝成束束冰刀,内夹火剑,将他罩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