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阵,金花婆婆站起家来,腾空踏入高台,直直走到那银花婆婆弟子的头顶,挑起手指,钩出一缕金线。
本来,她修习蛊术已有三十余年,本是万毒谷的大弟子,不想却在经历人劫时出了不测,导致修为大损。特兰阿尼却奇峰异出,一举超历人劫,成了万毒谷中修为最高的女弟子,而万毒谷的门规却非谁年长便是大师姐,而是以修为而定。
万众谛视之下,金花婆婆的弟子仰天倒下,死不瞑目。
一声冷哼响起,血花婆婆冷冷的谛视着台上的玉肌子,淡然道:“依你之言,如果阿尼不与你下台较蛊,是否你便要就此问礼于老身呢?”
“哼!”
那小巧的鞋子一荡,一荡,仿佛荡在玉肌子的心间,正悄悄的踢着他的心肝。他胸口炽热难耐,喉咙里嗬嗬有声,却暗觉自已雄风万里,无人能敌,竟将师尊之言抛之脑后,托着雪莲,放声笑道:“婆婆说那里话来,斗蛊大会传承万年,既是为印证蛊术而弘扬我道,那么玉肌子鄙人,若能得见迷叠……”
听得这话,莫论高台上的几位婆婆,还是三家门人弟子脸上都是齐齐一变。而银花婆婆更是眉头大皱,横了金花婆婆一眼,埋没喜色。当下,银花婆婆便欲起家,将那引发公愤的弟子惩罚。
“姐姐意欲阻我?”
见此景象,满场皆惊。
“哈哈哈,风趣,真真风趣!”
“姐姐息怒,孽障,还不给我滚下来!”
银花婆婆冷声道:“既是难以收发如心,又岂可下台展弄?你且自断一臂,以告你师弟之灵!”
“杀得好!”
金花婆婆稳坐泰山,翘着一双诱人长腿,嘴角也挂着非笑非笑的笑容,只是那眼神却冷,仿佛一根寒针,直直往青阳内心扎。
这时,青阳的耳中传来纤细的声音,这声音似玉珠滚盘,颇是好听,尚且熟谙之极,转头一看,却见李锦苏并未张嘴。
芸姜眼晴一眨,还没回过神来。青阳却伸脱手,将她绑头发的丝带摘下来,揉成一团,往自个耳朵里一塞,老神在在的抱臂假寐。
金花婆婆朝着玉肌子媚媚一笑,曲指一勾,将那金花支出指尖,回身飞向本身的高椅,轻飘飘的落下,双手抚着椅背,却又与青阳的目光一对,便见她的嘴唇微微一张。
银花婆婆的弟子淡然一笑,将手中雪莲一抛,顿时化作满天雪花飞舞,在那雪花当中又有赤红点点,将金花婆婆的弟子高低尽围。
“唉,你觉得她不知你将小青侯送走么?她底子就不在乎小青侯,她想杀的是你。你快走吧,你是敌不过她的!”
骇然,台上已再无那弟子一根汗毛。
当下,斗蛊持续。
如果在昔日,青阳听得如许的话语,定会非常欣喜,浑身都会酥上一半,但此时却感觉它刮臊非常,忍不住重重一拍大腿,对身边的芸姜道:“好妹子,借你一样物事?”
不过半盏工夫,突听一声惨叫。金花婆婆的弟子呆立在台上,眼神发直,指着银花婆婆的弟子却说不出话来,而他的胸口已被灼了一个大洞,一群火蚁正自钻进钻出。
“是,师尊!”
在青阳的眼中,那便是眉来眼去。
金花婆婆的弟子自是不肯被它所围,操起一束金光纵横来去,安知,那漫天雪花虽是见金则融,转眼却又凝成束束冰刀,内夹火剑,将他罩了个水泄不通。
李锦苏虽未看青阳,却知他定然恨得牙痒痒的,也不知她想到了啥,俏脸微微一红,眸子里却似拦了一层雾,只是却把身子坐得更直,端动手向斜劈面的金花婆婆看去。
不想,那玉肌子却悄悄看了一眼金花婆婆,见她娇盈若水、傲骨天生,贰心中愈发难禁,只想在那美人面前尽展本事,从而一博芳心,说不定便可成为入幕之宾,便大声笑道:“听闻万毒谷特兰妹子天姿英材,年前已历人劫,却不过年方十六,实属青俊一辈中的俊彦人物,为何本日却不见?如果特兰妹子可下台与我一较,玉肌子便是当即死了,也自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