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魅惑。
金花婆婆肆无顾忌的笑起来,把那指尖的金线挑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花,笑道:“你叫玉肌子,倒是个好名字,想来你浑身若玉,也是个好面皮。”说着,眸横秋波,荡了一眼血花与银花,说道:“姐姐与mm也莫急,mm好不轻易调教出来的弟子,我又岂会就此狠心将他折了?我金花门下的弟子,技不如人,死又何惜?何需别人惺惺怜悯!”说完,将手中金花一扔,罩着那已然身故的弟子一转。
金花婆婆歪过甚来,凝睇着高高坐着的血花婆婆,嘴间的笑意耐人寻味。
那声音又来,清脆动听,满含柔意安慰。
李锦苏仍未张嘴,那细脆的声音却又再钻入耳朵:“别东看西看了,这是聚束传音的法门,只要你我才可听得!”
如果在昔日,青阳听得如许的话语,定会非常欣喜,浑身都会酥上一半,但此时却感觉它刮臊非常,忍不住重重一拍大腿,对身边的芸姜道:“好妹子,借你一样物事?”
青阳眉头一挑,便欲起家。
李锦苏虽未看青阳,却知他定然恨得牙痒痒的,也不知她想到了啥,俏脸微微一红,眸子里却似拦了一层雾,只是却把身子坐得更直,端动手向斜劈面的金花婆婆看去。
“杀得好!”
“哼!”
银花婆婆冷声道:“既是难以收发如心,又岂可下台展弄?你且自断一臂,以告你师弟之灵!”
“玉肌子,我记着你了。”
芸姜莞尔一笑,扭着腰身,朝他靠了靠。
“格格格……”
青阳眉头一皱,暗想:‘她待你真是不差,竟教了你这等法门,不过,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夸耀!青阳行事,事无不成对人言,却不在乎这类鬼鬼祟祟的东西!’这么一想,转过甚去,不睬她。
银花婆婆大惊失容,在这万里苗疆当中,血花最强,其次金花,再次银花,以往她向来与万谷毒走得极近,且悄悄与金花相抗,此时见这玉肌子已被金花所迷,竟敢对万毒谷言出不逊,他死了倒不打紧,如果坏了与万毒谷的交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由暗悔:‘早知便不该让这孽障下台,他苦心数十年,意欲一遭闻名,但却也是以表情不稳,现在这孽障身已中蛊,却不自知!’
这时,那银花婆婆的弟子收了雪莲,托于掌中,朝着自家师尊与血花、金花婆婆各施一礼,低头说道:“唉,此莲虽是水火相通,但弟子修成光阴尚短,是以未能收发如心,不想竟将师弟伤了,尚请长辈惩罚!”
“她就待你起来呢!”
金花婆婆的弟子神情一凛:“我这金蚕亦可削铁如泥,尚请师兄见教!”
这时,青阳的耳中传来纤细的声音,这声音似玉珠滚盘,颇是好听,尚且熟谙之极,转头一看,却见李锦苏并未张嘴。
万众谛视之下,金花婆婆的弟子仰天倒下,死不瞑目。
随后,竟让玉肌子获得了十连胜,而他犹未了局,托着雪莲走在高台上,脸上带着傲人的笑容,朗声道:“斗蛊大会每三十年一届,玉肌子用心蛊术也近百载,原觉得可在此会一窥异蛊风彩,谁知,在坐诸位除几位长辈外,却无人能赛过此蛊。而此,实乃我苗疆之不幸!”转来转去,却终始不离西向金花婆婆的高台。
清幽的声音又钻入耳朵,便连那丝带也反对不住,模糊的另有一丝清微香气透来,闻得这香气,青阳心头一怒:‘连她想啥你都晓得?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哇?嘿嘿,你若想让我起来战她,那我恰好不起来!’按捺住滔天肝火,直把牙邦咬得死紧。
斗蛊大会仍在持续,万毒谷那名女弟子终是不敌金羽岭的男弟子,败阵下来。随即,又轮到银花婆婆的弟子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