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铛铛铛!”、“锵锵锵!”
二女激斗不闻呼喝,唯见道道光晕如莲散,想来不分高低誓不罢休。
却于此时,天涯遥遥飞来三条人影,一大两小,大者冒死逃窜,小者摆布夹攻、紧衔厥后,愈来愈近,但见那身材高大者乃是一具无头尸,怀中抱着一个头颅,那头颅上的肉已腐尽,浑白若玉铸,月光照于其上,泛着邪异莹光。
夏侯云大吃一惊,来避已来不及,后脑勺挨了个正着,这一下不但锤得他头晕目炫,尚且将他砸得向前扑飞数丈,身子一阵倾斜趔趄,站不住脚,又扑倒在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贼厮,授首!”
长街口,李锦苏与特兰阿尼已战作一处,但见,特兰阿尼身若鬼怪,绕着李锦苏纵抽横缠,噼里啪啦的鞭声如雷贯耳。李锦苏被她围住也不惊,暗咬银牙,展开青煌剑,束束剑芒剖风斩水。
“碰!!!”
“呜哇……”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袭黑衣的年青人,面白如玉、唇红如朱,不是那《四海堆栈》的柴夫夏侯云衣又是谁来?
小女婴紧紧的拽着小黑锤,鼻孔里直冒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正待她说本身丑便揉身扑上,与她不死不休,谁知等了半天,却听小丫头说道:“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妖怪,我若与你战,胜之不武!”
说完,小青侯猛地一挥月刃,身子回旋而起,打了个转,嗖的一下向李锦苏飞去。
“夏侯云衣,公然是你。”
“妖从城东来,城东有四海堆栈,栈中有人夜不入眠,呼吸如一而枕刀待旦。此事极怪,世人常说,事物变态即为妖,你若不是妖又会是谁来?不过,我也只是随便猜猜!!”
熹微皓月冷冷铺洒,将夏城表里笼得水色迷蒙,放眼看去,城中一派死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而不见灯火,更有人模糊听得城主府传来的各种声响,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颤栗。
“哇……”
“呼……”
“锵锵锵!”
半空中,半弦月光东一飘、西一闪,仿佛一轮钩月浮沉于海,每当月锋乍射时,即有黑芒闪现与其争锋相对,且不时听得小丫头呼喝:“小八哥受死!”,小怪兽乱叫:“哇哇哇!”。
小丫头站在墙头,指着小女婴,冷声道:“哇甚么哇,没断奶么,不会说人话?”
青阳避之不及,只得与其极力死战。
夏侯云衣正欲爬起来,青阳纵身飞来,一个大跨步,结健结实的坐在他的背上,扬起酒葫芦照准了脑袋狠狠地砸。
府墙下,达久邪勾藏身于阴暗处,几度想上前拔刀助战,可腿脚却不听使唤,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返来,急得他满头大汗,神采却极其踌躇,继而,艰巨的转过甚,按着腰刀,猫着身子朝那孤城冷巷逃去。
“嗷!”
“你要战,那便战!”
“青阳贼厮,我与你拼啦!”
生生接受了无数斩击,小怪兽收回一声尖叫如婴孩哭泣,继而扑腾着翅膀,避过了最后一击,待再出之时,样貌已化作人相,倒是个浑身黑不溜秋的小女婴,光着个圆溜溜的脑袋,长得奇丑非常,唇厚、牙突、塌鼻,双眼尽白不见瞳人。
“哇哇……”
城主府佐近热烈不凡,天上、地下乱战四起。
说来也怪,小青侯向来没心没肺,眼中间中唯李锦苏一人,现在见这个小丑蛋自伤自艾,小丫头竟不由得鼻子一酸,心中也软了,悄悄叹了一口气,说道:“瞧你这模样,也不是那为非作歹的妖怪,何必为别人博命,现在我也不与你来计算,你也莫来惹我,可好?”
小青侯听得直翻白眼,固然听不懂,但却能辩知其意,心中一阵烦不成耐,细眉一竖,便欲给这丑八蛋一记狠的,以好使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