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你行走江湖,莫非不知世上有辟水珠么?这枚辟水珠乃师尊取自一条千年毒镘,可遁水自如。不过,我们若欲潜至湖底,尚需借助他力。”说完,特兰阿尼朝着千倾平湖一声轻啸。
这时,特兰阿尼拉住了青阳的手,向湖内飘去,稳稳的落在怪鱼背上,轻声道:“阿璃,劳烦你带我们下入湖底,取那绛珠花。”
青阳嘿嘿一笑,抱着酒坛便饮,眼角余光却向李锦苏看去。
竖日,气候阴沉,碧空万里如水洗。
怪鱼游到近前。
特兰阿尼笑道:“共有四样物事,别离是绛珠花、寒冰草、玉葫芦、火云角,也都不算甚么珍稀之物,此中有三样便在这谷中,只是那火云角却在谷外,我本欲自行前去取来,但却想着,此事毕竟,毕竟……”说到这里,害羞带喜地瞥了青阳一眼,又定定的看着小青侯。
“噗嗤……”
青阳接过那叶子一看,长得颇怪,细如松针,泛着蓝光。
小青侯嘟着嘴巴往另一张石桌上一指,青阳顺指一看,可不是嘛,便在李锦苏身边,那洁白的玉石桌上置着一坛酒,方才,他向李锦苏问好时,眼睛有些躲闪,是以便没瞥见这坛酒。
大蜜斯煮的茶是人间臻品,青阳曾经饮过一次,至今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不过,自从那次他一口便喝光了杯中之茶后,李锦苏再不为他煮茶,当时小青侯说,那是牛嚼牡丹,的确是华侈大蜜斯的好茶。
“哇哇,哇哇哇……”
“嗯。”李锦苏应了一声,却连眼皮也没抬。
未几时,镜面普通的碧湖中搅起一团旋涡,璇即,那旋涡越来越急,一股水柱直喷上天,湖中冒起一具狰狞非常的头颅。
小青侯神情一颓,只得认数。
听水阁共有竹舍五间,呈‘凹’字形漫衍,正中一间为正室,两侧各有两间配房。昨夜,青阳与李锦苏、小青侯都未住那正室,倒是歇在了摆布两侧的配房中。
特兰阿尼笑道:“这便是寒冰草的叶子,可解溺水之势。”
青阳虽不惧那水重与气闷,却也依言将叶子含在嘴里,方一入舌,即有阵阵火辣之气奔胸直贯,重新到脚一烧,倒将那闷意一扫而尽,当下奇道:“莫非,这便是阴阳五行之道,名唤寒冰草,却具有火性,以火炼水,反可除此溺气!”
二人走在白玉大道上,微微湖风吹来,轻柔的拂着特兰阿尼的长发与碧绿裙纱,青阳虽目不斜视,但却也只她正浅浅的笑着。
青阳一觉醒来,木床上的夏侯云衣已不知去处,桌上却刻着一行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极刻得极其用心:‘青阳贼厮,讨你一壶酒喝,却害得我头晕目炫,浑身酸痛难耐,下次,再不与你喝酒。’
青阳饮了一口酒,斜斜看了一眼李锦苏,却问道:“若要去谷外,是否得带上大青牛?”
小青侯叹了口气,说道:“云姬,我们早已说好了,每人悔三回,你三回都用光了,我却只悔了两回,这回轮到我悔了,快快拿来。”
青阳这才记起来,昨夜扔夏侯云衣上床的时候没留意,使得他一半身子在床上,别的一半却拖曳在地,难怪他一大夙起来,浑身酸痛。
青阳本是那大而滑之的人,现在闻着特兰阿尼身上那独占的香气,他的心头也是一荡,本欲说话,却又闭上了嘴。
小青侯是甚么人?
“跟我来!”
夏侯云衣不会说话,目睹本身要输,瞪着乌黑的瞳孔,不断的“哇哇”乱叫。
此时,自夸茶道中人的青阳见无人理睬本身,知是昨夜过分放浪了,便摸了下鼻子,硬着头皮上前,向李锦苏问了个好。
湖深长丈,待至一半时,特兰阿尼柔声道:“再往下,有些气闷,你把这片叶子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