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不说话,躺在地上,瞻仰苍穹。
“唉……”
情势急转而下,小青侯心中恸地一跳,眼眶便红了。
“姐姐且慢。”
“尚请师尊怜悯。”特兰阿尼软软拜倒于地。
“我,我并非成心……”青阳躺在地上,喃喃自语。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说道:“那和尚手里拿着的木鱼,是否也是玉红色的呢?”
小丫头看了特兰阿尼一眼,心头一跳,把头点得像鸡啄米普通,脸上神采却颇奇,说道:“本来你公然在场,那和尚拿的木鱼白晃晃的,就连那鱼锤也是白玉所铸,朝着我师姐一敲,便是一道白光。”
特兰阿尼点了点头,心道:‘小青侯当真聪明绝伦,也真是难为她了,扯谎撒得真假难辩,连我也差点信了。现在,既捧了我师尊,又将一应缝隙十足堵住。如此一来,师尊想必已信得九分,且不得不脱手相救。’当下,笑道:“不过,你也莫要怨他,我们这万毒谷知者甚少,那高僧也并非成心相瞒!”又对血花婆婆道:“师尊,她们远道而来,又是张真人弟子,还请师尊施以援手!”
一听此蛊可除,世民气头纷繁一松。
特兰阿尼眼眸一亮,说道:“师尊,看来便是那位高僧救了李女人,只是不知为何他却只是临时制住,并未替她们除却此蛊?”
李锦苏神采霎然一白,身子摇了两下,但她向来坚固,咬着嘴唇,强撑着不倒。
岛中屋舍大多毗水而建,这《听水阁》自是也不例外,且建得更加高雅。
“酒鬼,你在干吗?!”
李锦苏身子娇弱,那里敌得过他,心中羞恼,手中却有力,目睹便要被他一口气个正着。
小丫头怒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这时,血花婆婆皱眉一阵,慢声道:“都起来吧,老身并非见死不救,只是此蛊已然生异,再不能以奔雷血煞蛊除之,且容我想一想。阿尼,天时已不早,你且带几位娃儿去《听水阁》暂歇,明日再作计算。放心,几位娃儿既然不远千里来到这万毒谷,老身自会寻得体例除却此蛊。”
“别,别……”
“哦。”青阳翻了个身,仍旧躺在地上。
过得一阵,血花婆婆说道:“此蛊已入心数月,又经那人施法镇伏。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法有分歧,自是各生异数,现在此蛊已与奔雷血煞蛊有异,老身若想将它撤除,怕是……”
小青侯与青阳惶恐莫匹。
夏侯云衣站了出来,按胸道:“云衣此番前去夏城复仇,若非正一教诸位道友互助,怕是有去无回,恳请婆婆施以援手!”
青阳闭目待死。
“恰是。”
小青侯一骨碌爬将起来,踢了他两脚,怒道:“本来,你不但是个酒鬼,还是个贪婪的色鬼!看你这架式,也不是头一回了,别装死了,快给本仙师从实招来,我不在的时候,是否也曾如许冲犯过大蜜斯?”
小青侯道:“那小和尚说:‘几位施主,这蛊万分暴虐,贫僧也礼服它不得。便是你们的师尊,张真人怕是也难以将它尽除。切莫担搁,速速前去苗疆,寻访血花婆婆,她定可解得此蛊!’当时,那小和尚也没说婆婆在哪,我们也不敢担搁,冒莽撞失的跑来苗疆,历经千山万水,经得诸般磨难,若不是忽逢婆婆于夏城,真不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说,我当不当怨他?”
很久,很久,小青侯见他仍不说话,她的心中也突地想起来,这酒鬼与大蜜斯已是伉俪,莫说是亲一口、压一下,便是更,更亲热些,也属理所当然!这么一想,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懊丧,气咻咻的瞪了青阳一眼,回身走入李锦苏的房间。
“哼!”
小丫头暗中伸出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腰,青阳还是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