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阿尼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突觉腰上一紧,原是青阳环住了她的腰,她心中一喜,正欲媚眼飞去,却发明时候与地点皆不对,便欲摆脱啐上一口,殊不知,青阳竟歪过甚来,仿佛要亲她一口,她心中更急,深思:‘莫非,是那蛊毒犯了,唉,朋友,真真不成呀!’
“哈哈,尚未与妹子分得高低,妹子何必情急!”
“斗蛊大会?”
那苗女看了一眼青阳,脸上也是一红,吱唔道:“来人恁地刮臊,蹲在谷口也不出去,说是要大师姐亲去迎他!芸姜听他口出大言,心中气不过,便与他斗了起来。谁知竟不敌他,被他给擒了,说是大师姐去,才会放人!”
一时候异响如潮,金光与血光倒是斗了个旗鼓相称。
特兰阿尼心下不耐,瞪了苗女一眼,喝道:“到底是谁?”
“谁?”特兰阿尼眉头一挑,满脸冰寒。
“金蚕子,不劳你废心!”
那年青苗女不住的挣扎,劈面的万毒谷女弟子怒喝连连,一个个扬手捉刀,但却较着有所顾忌而不敢上前。
“碰!!”
特兰阿尼轻然一笑,扭着水蛇腰,朝着《听水阁》行去。
那年青苗女也骑上白鹤,杳但是去。
“哼!”特兰阿尼勃然大怒,一言不发,飞身入青冥,直奔谷口。
青阳瞅了瞅酒葫芦,松了一口气,把宝贝葫芦挂在腰间,用脚踢了踢金蚕子,这厮胸口还在起伏,只是晕畴昔了。
“他说,他说……”苗女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来。
大家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信赖,金花婆婆的大弟子,万里苗疆赫赫驰名的金蚕子,就这般被一把酒葫芦给敲翻在地。
苗女惶恐欲死,目睹即被一鞭贯胸,却见那血光蓦地昂首,竟与千均一发之际,绕过苗女肩头,伸开血口尖牙,一口向那人咬去。
“快快放开芸姜,如若不然,杀无赦!”
殿外,晴空无云,碧如深蓝。
“休得胡说,谁与你有旧!!”
“哈哈哈……”那人身后一干弟子狂笑起来。
“这便是万毒谷的待客之道么?”
“锵!”
特兰阿尼道:“是呢,届时金花与银花两位婆婆都会带着弟子来到这谷中,三家便在那高台上,一较蛊术凹凸。”
“是,大师姐!”
特兰阿尼眉间更冷,也忍不住向青阳看去。
“幸亏,宝贝无恙!”
这一番景象,动如脱秃,快若迅雷,起伏太大而行动太快,场中世人都未回过神来,便连特兰阿尼也不例外。也难怪他们惊呆了,先前尚是一副旖旎诱人的好风景,谁知下一个刹时倒是雷霆一击!
“且慢!”
特兰阿尼微微一笑:“虽非端的要争那天下第一,却也差不离了。这斗蛊大会三十年一聚,虽说是为了印证蛊术,但总要分个凹凸。到时,万般珍稀的蛊毒都会一一揭示,你且细心瞧瞧,以免,今后行走江湖稀里胡涂中了蛊,却犹不自知。”说着,轻柔的看向青阳,嘴角笑容古怪。
目睹战端将起,那金蚕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突地哈哈大笑:“阿尼何必起火,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师弟死了便死了,谁让他们学艺不精?只不过,现在我们是来插手斗蛊大会的,现下斗个你死我活,难道伤了长辈间的和蔼?这位芸姜妹子,我但是连手也没碰过。倒是阿尼你,一见便要打要杀,全不顾你我昔日交谊,莫非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说着,将那已被制住的年青苗女一搂,恶狠狠的看向青阳。
特兰阿尼娇羞轻嗔,回目时,又将青阳斜了一眼。
特兰阿尼气极,人尚未落,长鞭已照着那人面门奔去。
金蚕子顿不住脚,竟抱着那苗女一起被扯飞。此时,青阳也正向他们奔去,两厢将触,金蚕子正欲一刀斩下,却见面前呈现一物,愈来愈大,愈来愈大,黄黄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