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飞这一嗓子,也让张宁心头一惊,手中的长剑,禁不住停顿了一下,刘备见状,心头一喜,忙伸手抓住张宁的长剑,张宁愣了一下,娇喝道“你要做甚么?”
“圣女,怠慢之处,还望恕罪。”冲出重围以后,刘备亲身来到张宁近前赔罪,刚被松开身子,张宁甩手就是一巴掌。
统统人全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张宁心头一软,愣是拽住了秋水剑。
“刘备一人存亡是小,可孤负了大贤能师的重托,毁了我黄巾袍泽的大事,枉送了圣女的性命,刘备万死难辞其咎,圣女容禀,下曲阳就算死守到底,败局也没法挽回,良师不在,圣女再丢了性命,只能让义兵群龙无首,让朝廷持续骄狂对劲下去,天下刻苦受难的百信,那个来挽救?这个腐朽肮脏的朝廷,那个来扫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圣女,刘备并非贪恐怕死之徒,但是,一时之莽撞,只能让袍泽枉送性命,令亲者痛,仇者快,还望圣女三思!”
陈削的心头肝火,汹汹燃烧,他不是一个冷血寡义之人,那么多袍泽弟兄被无情的刀剑肆意的砍杀,然后尸身狗一样被堆在一起,瞬息之间,骸骨成山,血流成河,朔风吹过,卷起阵阵哭泣阴冷的吼怒声,如冤魂索命,在皇甫嵩的眼里,这些生命,不但脆弱,的确卑贱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庄严。
“就是现在。”陈削双臂用力,弓弦拉的蹦蹦直响,那微弱的牛筋弦仿佛再一用力,就要从中崩断一样。
这是人的本能,就像走在街上,俄然有人喊你的名字,你绝对会第一时候转头看向那人。
不管射中射不中,陈削都做出了逃生的筹办,以是,他提早脱掉了重甲,也在射出利箭的同时,拔腿逃命了。
“啪…”打的那叫一个脆亮,刘备的半边脸当时就红肿了起来。
皇甫嵩久经疆场,可还是忽视粗心了,三支狼牙箭快如疾风,来势凶悍,直奔皇甫嵩的哽嗓咽喉袭来,皇甫嵩即使第一时候做出了遁藏的行动,可还是噗嗤一声,愣是被洞穿了胸口从背后暴露了滴血的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