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削,你疯了?”张宁说着也要摘下头上的盖头,陈削一伸手,按住张宁的手,“别动,不吉利。”
高顺还是有些担忧,眼下固然陈削收了三千降兵,也得了很多战马,可力量毕竟有限,降兵和战马,临时起不到多大的感化,降兵斗志堪忧,战力不敷,至于战马?步队里会骑马的压根就没几个,连陈削本身都不会,临时这些战马全都用不上。
“文若,汉室动乱,诸侯并起,你能看到这一点,我们豪杰所见略同,但是,局势所趋,潮流所向,非人力所能抵挡。你,不要太固执了。”荀彧忧心天下,心向汉室,这一点。郭嘉再清楚不过。
又扫了一眼郭图,郭嘉笑道“公则,锐气可嘉,只是吗?刁民也好,乱贼也罢。乱世逐鹿,任何人都不是冒然崛起的,陈削,你太藐视他了,杀世族,你觉得他是在泄私愤?用心跟朝廷世家叫板?”
“报,启禀少帅,火线二十里外,发明大队官兵,有两万人摆布,旗幡上打的孟益的字号。”
“啪啪啪…文若心忧社稷,公则嫉恶如仇,佩服,佩服。”郭嘉笑吟吟的俄然鼓掌在奖饰起来。
郭嘉嘲笑道“只是纯真的叫板?冒然树敌于天下,无端成为众矢之的,陈削没那么笨拙,能撤除皇甫嵩,重挫卢植,这些都不是偶合,乱世逐鹿。弱肉强食,陈削能一步步走到明天,必有其过人之处,至于血洗世家豪族。恰好是他的高超之处,此举威慑朝廷不假,可,世家中人,一定就不会有所思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削不是说了吗,顺者昌,逆者亡,就算豪杰虎将,也一定都不怕死,更何况,久经沉淀好不轻易成了气候的那些朱门望族了,别人打不过,没干系,还能够逃,还能够躲,大不了今后找机遇再搬返来,可各地的这些豪族,你想过吗?他们拖家带口动辄上千人,如何躲?如何逃?一旦被陈削盯上,有几个能够存活?”
“这都甚么时候了,孟益的兵,说到就到,快快筹办守城要紧,归正,人家迟早都是你的人,你担忧甚么?”张宁顿脚嗔怒道。
郭图不平气的刚要辩驳,荀彧等人却全都看向了郭嘉,“奉孝,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你想做甚么,可有筹算?”
说着,郭嘉朗声狂笑,没有理睬世人,一手一个,径直搂着两个美人上了楼,明显是等不急要行雨水之欢了。
“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做个闲云野鹤没甚么不好,不过奉孝公则,我倒要劝你们一句。”说着,郭嘉站了起来,不过,临了还不忘伸手在美人香腮上摸了一下。
见世人沉默不语,郭嘉又道“与其说之前陈削的行动是在挑衅,倒不如说是在杀鸡儆猴,他名头越响,气力越强,那些心存踌躇的豪族,便会越心惊胆战,越不敢与他为敌,乃至,还会主动凭借于他,树大遮荫,在乱世尤甚,不管是择明主,还是寻求庇佑的大树,都没有对错,大家有大家的挑选罢了。”
“暴民就是暴民,哼,如有明主坐镇北方,我郭图第一个前去投奔,我就不信,对于不了这些乱贼。”郭图忿忿不平的哼道。
“哎…”荀彧望着郭嘉拜别的背影,点头长叹,暗道可惜,如此天纵之才,竟然整日浪荡在北里柳巷当中,一味醉生梦死在男女情事之上,当真可惜。
“刘备公孙瓒来了没有?”唤过猴子,高顺问道。
“你啊,少来讽刺,说说吧,我们都举了孝廉,你呢,此后如何筹算?”始终未曾开口的钟瑶昂首看向郭嘉,眼中尽是等候,似郭嘉这等才学,钟瑶信赖,不管郭嘉是效命朝廷,还是帮手一方,都能很快崭露头角,闯出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