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更好的处理计划?她不敢想太多,但是夏珂筠的一句话没错,如果站在葛尔部的态度上,她还会感觉这是一群蛮横人吗?
“顾将军为甚么要听你的?”代玥瞥了她一眼。
她说得太诚心,沙那只皱了皱眉:“带出去!”
“所谓豪杰,敢为人之所不敢当为,敢当人之所不敢当,长烟的为和当都是身不由己!”
叛变这两个字太沉重,哪怕夏珂筠日思夜想能让顾长烟来大夏,在顾长烟还没有明白表态之前,这群人凭甚么如此难堪顾长烟!
“你想说甚么?”代玥趁着声音,阴鹜地问道。
沙那站在门口,火光映红了脸,也映出了房间里头的景象。
许是被夏珂筠的气势所吓倒,周边的葛尔部人紧紧地盯着这个在他们眼中毫无抵挡之力的荏弱女子,一刹时,竟有种不着名的……崇拜。
“所谓豪杰,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南泽和大夏还在兵戈,长烟她走了三年!”
天气渐黑,去蒙县打劫的葛尔人已经返来,外头点起了篝火,鼓声琴身嬉笑声,沙那说早晨要庆贺。
“说来话长,”顾长烟叹口气,“不过也不是最坏的成果,代玥,从这儿到大夏灵安,最快需几日?”
夏珂筠盯着代玥,咬了咬下嘴唇:“喝酒伤身,以是不喝,有甚么为甚么?”
她思前想后,转头看了看门外:“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题目的时候,我们得想体例分开。”
代玥握了握刀刃:“这……”
代玥便不说了,操着一口沉稳又沙哑的嗓音,往篝火旁走去:“我去篝火旁玩,我想晓得,顾将军是不是一个叛国之徒!”
代玥猛地起家,将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很久,顾长烟才开了口,对着她浅浅地笑:“我没事。”
她感觉,如顾长烟这般“到处包涵”,她得警戒着些才是。
夏珂筠蓦地内心一紧,这女人的声音带着部落女子奇特的沙哑和磁性,她压着声音,既有女子的温和又有男人的刚硬。
“所谓豪杰,胸怀弘愿,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有吞吐六合之志,长烟有良谋,可她的弘愿不在南泽!”
夏珂筠转过身,最大限度地提起手腕,她便俯身,用牙齿咬了咬绑住她手腕的活结。
她轻启朱唇咬住了环在夏珂筠手上的活结,麻绳的味道很奇特,她只是皱着眉,想将四节抽出来,俄然门帘子被人撩开,门外的篝火红光洒了出去,她蓦地一惊,赶紧起家。半晌以后,帘子又挡住,重回一片乌黑。
但她听到了呼吸人,浅浅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是有人出去了。
战利品都是粮食和衣物,顾长烟竟不知说甚么才好。
“顾将军曾经连饮三坛只为鼓励士气。对酒当歌,人生多少?你不懂!”代玥拔出坛塞子,一手拎着坛口,朝着顾长烟,“喝!”
现在的夏珂筠坐在顾长烟身边,在葛尔部膀大腰圆的女人们中间显得娇柔而弱不由风。葛尔部以结实为美,对于新安都和灵安那些弱柳顶风的王谢闺秀,她们没法赏识。在荒凉,火食罕至的环境中,荏弱就代表着灭亡。
“莫说长烟现在还没有投奔我大夏,即便有,这同你们葛尔部有甚么干系?因为信奉,因为你们感觉她是个豪杰?可这个豪杰所带领的南泽军队在和我们大夏交战的过程中让全部莽苍原变成了屠宰场,让你们无出安家乃至食不充饥,这类时候,你们的信奉为甚么不坍塌?”夏珂筠步步进步,她本就是俯视惯了的人,现在看着代玥,居高临下的凛冽眼神和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气场,竟让代玥退了一步。
随即来人推着顾长烟和夏珂筠,她们闻声沙那说:“这是我们高贵的客人,明天我们的懦夫收成颇多,我们要让我们的客人和我们一起分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