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胆,洛门主究竟如何遇害?!”
栾挺愤然叫道:“师哥,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祸事么,洛师叔遇害,关我们甚么事,这个时候不尽力缉拿凶手,却把我们锁起来了,你说……”
“正所谓脚正不怕鞋歪,不是我们做的事,你怕个甚么?八卦门又不是傻子,等调查出甚么蛛丝马迹,我们的怀疑天然洗清……只是,洛师叔他……”
谢清秋道:“那我就更不敢了,在哈尔滨这地头上,谁敢捋您的虎须?黄老镖头稍安勿躁,实在我的确是有了一些线索,不过现在还需求一些时候查证罢了……”
在他的身后,则站着八卦门下一代弟子的佼佼者,也是洛海川的亲传弟子,陈意和李进。
“那现在如何办,我们就如许等着?”
从他坐的位置来看,他在八卦门内不但位高权重,并且在技击总会中,也应是一人之下的人物。
谢师叔仍然紧绷着脸,但听了沈骥一番话,神采也和缓了下来,挥了挥手,顿时有人过来带路,栾挺心中不平,却也无可何如,只得听沈骥的话,两人一起回到客房。
其他三张椅子上坐着的,一人年约六旬,头发斑白,仪表堂堂,浑身高低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坐在那边瞋目圆睁,单独运气,刻薄有力的大手里一对红玉般的狮子头大核桃,被他玩弄的如金石碰撞般作响,眼看就要坐不住的架式。
这几人中,倒是只要阿谁年长的老者很有武人的气度,也是他最为沉不住气,世人都不言语,仿佛在等甚么动静,他却俄然展开眼睛,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
右手方第一名坐着的,恰是在洛海川出事时,第一个参加的那位谢师叔。
黄炳章瞋目圆睁,一巴掌把椅子直接拍烂,起家大喝。
“黄老镖头,各位当家的,本相已经查了然!”
谢清秋面庞悲忿,咬紧牙关,一字字说了出来……
以是明天洛海川遇刺,明眼人都晓得这是一趟浑水,趟不得。
沈骥面沉如水,低喝道:“闭嘴,你说的我都清楚,可我们现在人微言轻,八卦门里认得我们的人都没几个,你说你不是凶手,人家就信了?”
在这老者的劈面,倒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身穿白衫,面相漂亮,看起来像是哪个富朱紫家的公子哥,却没半点武人风采。
他话音未落,大厅外俄然仓促走出去两人,带头的是一个别态壮硕的男人,豹头环眼,颌下微须,边幅堂堂,一身的好筋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洛海川的一个弟子。
按下两人不说,此时的八卦门高低,已是乱了套。
这位唐少门主“哦”了一声,语气非常体贴,但也没再说甚么,那黄老镖头听了半天闲话,再也忍不住了,怪眼一翻,道:“谢清秋,直说吧,洛会长究竟是如何死的,是刀剑所伤,还是刺客枪袭,你到现在甚么都不跟我们说,是不是已经内心有了端倪,以是才这么坐的稳?我跟你说,你如果再卖关子,我可要喊人去差人处来督办了。”
谢清秋,天然就是那位谢师叔,他坐在那边端然不动,只对那发脾气的老者点头道:“黄老镖头别急,几位都是技击总会的长老,我请大伙来,一是调查,二是坐镇……”
哈尔滨武馆浩繁,门派林立,特别在这风雨飘摇的特别期间,外有日俄觊觎,内有军阀争势,武林中更是暗潮涌动,虽不说大家自危,但也是只顾自保,那里管得别人之事?
何况洛海川为人刚正不阿,外有墨客之气,内却嫉恶如仇,莫说在哈尔滨这里,就是在东三省范围内,也是赫赫驰名,不管江湖之上,还是军方官场,对他都是顾忌三分。
昔日里温馨的氛围已经一扫而空,大厅内剑拔弩张,正堂上,五把檀木大椅顺次排开,但正中的那一把椅子上,倒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