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能挡住我的梅花枪,足以证明你的气力了。不过我要提示你,我这不是偷袭,是突袭,正所谓枪乃百兵之贼,刁钻古怪一些也是普通。但你也幸亏是碰到我,如果换成旁人,在你运力弹枪的时候,趁机再次进犯,或者趁你双掌夹住枪身的时候,运力回夺,你必定与之相持,当时人家如果有匕首,抽冷子近身捅你一刀,你如何破?”
有道是“七尺花枪八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单林这把梅花枪,实则为短枪,用当代的话来讲,长度也就一米五摆布,但枪身韧性极好,他平时都是盘在腰间,用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弹出,攻敌于措手不及之际。
“我梅花枪单林,不是甚么高人,但也不是鬼鬼祟祟之辈,你们没发明我,那是我的本事。现在我主动现身,不晓得你们哪位,情愿和我一战?”
此时“白蛇”间隔栾挺独一尺许远近,他却不闪不避,眼看“白蛇”到了眼皮底下,他大喝一声,双掌同时反击,啪的一声,竟将“白蛇”紧紧夹在双掌中间,转动不得。
江湖端方,这类比试当然都是单挑,除非存亡关头,别人是不能插手的。
沈骥脱口道:“你也熟谙洛师叔?”
而那枪身的白,枪头的红,倒也很有雪中寒梅的神韵。
单林没有答复,却笑道:“小兄弟,我要先提示你,我这梅花枪一贯打的是快攻,脱手不包涵,如果你接不住,随时能够认输。”
沈骥还要说些甚么,想详细问问他洛师叔的事,单林倒是拱了拱手,垫步拧腰上了土墙,竟然跟刚才的通臂猿侯三一样,跑了。
沈骥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说此人好俊的轻功,并且听他的意义,明显刚才的一幕已经尽收眼底,他在中间旁观好久,本身和栾挺却涓滴没有发觉。
他顿时心中一惊,这底子就没看清对方脱手,如何挡?
因为枪身的柔嫩,加上单林二十多年的苦功,这把梅花枪在他手里真的如同一条出动白蛇,出其不料攻其不备,矫捷敏捷,神出鬼没,敌手常常连他的进犯方向都没搞清就已经输了,实战结果极佳。
栾挺看了他两眼,冷声道:“我练的是八卦掌,就这一双手对于你,足矣。只是不晓得,你的梅花枪在哪?”
但栾挺想到这里,他却嘴硬,脖子一扬道:“你想的也只是假定,如果对方没匕首呢?”
栾挺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此人长的面善,说话也和蔼,简朴来讲,“你们哪位情愿和我一战”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像是“你们哪位陪我下盘棋”那种感受,让人底子生不出战意。
单林这一句话,栾挺微一细思,不由出了一身盗汗。
栾挺掌上发力,梅花枪嗡的一声震鸣弹了归去,单林收枪而立,哈哈大笑。
单林倒是摇了点头,说道:“我这条梅花枪固然不算甚么,但刚才也是抽冷子脱手,这位小兄弟能全闪畴昔,最后还能接住,可见一身本领不赖,如果真的以命相拼,我恐怕一定是你们的敌手。明天早晨点到即止,八卦掌公然名不虚传,只可惜我那洛老哥……”
“这……这算甚么?”
他凝睇着夜空,单林拜别的方向,语气中透着一丝无法,但谛听之下,却又带着一股子刚毅和决然。
沈骥点头道:“算了,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这哈尔滨,已经有很多人晓得我们了,刚才只不过是开胃小菜,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很能够是全部哈尔滨的江湖。”
单林神情间有些哀伤,长叹道:“何止熟谙……算了,你们二人好自为之吧,这哈尔滨,今后想必,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只要你们死守初心,如有需求帮忙之处,承德街弘义武馆,单某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