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等人进了屋,实在没忍住的拉着月桥的袖子, 说得委委曲屈的:“你今儿听到九极山的琴音了吗?”
月桥设想着两位婶子拉着绿芽一副交代的模样,嘴角不由微浅笑了起来。
阮婶和庞婶听她一提起,顿时就捂着嘴笑了起来,连连应道:“我们待会就去,女人是去瞧宅子吧,那可得好生瞧瞧,挑个宽广风雅的,在找人弄弄,就能给大爷和二爷上门提亲了。”
房里被混堂的热气儿给熏得暖洋洋的,外头,点点雨滴打在窗户沿上,不大一会儿就叮叮咚咚的响个不断。
宁全儿一见,只得取了伞跟了上去,嘴里还不由念叨:“这药浴也让人备下了,大早晨的,另有甚可不放心的。”
月桥听她絮干脆叨,半晌才嗯了一声儿。
另有今儿……
阮婶和庞婶服侍过月老二不短的时候,又曾受过他大恩,最是惦记取这事儿了。
说真的, 宁衡在她内心一向是个厚脸皮的恶棍, 整日除了无所事事外便是在外华侈无度,仗着祖上的余荫到处逞能, 作威作福。
“女人吃好了?”
宁衡把手中的琴谱扔到一旁,昂首朝外头瞥了一眼:“呼,好大的雨。”
绿芽当没听到,笑着凑上前:“她们哪有奴婢细心,奴婢服侍女人这般久,女人爱点甚她们哪儿晓得?”
何家里头因为何秀的一句话乱成了一团, 而宁衡这是欢天喜地的把人迎回了莺歌院, 一起上殷勤服侍, 体贴入微, 还时不时问她今儿在山顶可玩得纵情。
月桥正点头,俄然一顿,脑筋里一下想起了莫件事儿。
绿芽用心替她捏着,泡到半途,她像是想起了甚么似的,小小声儿的提及了一事儿:“女人,奴婢听厨房的人说,那上回说女人你好话的那女子今儿被接走了。”
罢,待归去问问娘的意义吧。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