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衡说着这话的时候,怀玉那丫头似笑非笑的扯着嘴角调侃的看着闲适悠然的月桥,暗道,现在小侯爷已经站在了夫人这头,又见她趾高气扬的对夫人都不客气,今后如何,这位少夫民气里该当稀有才对,现在还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有的她受的了。
想着前些时候的传闻,现在这身处旋涡当中的人又亲口印证,不止屋中人一下神情变了,便是安氏也是凝重起来:“竟然是真的。”
任你再是无双仙颜, 入了这后宅,还不是得受婆母磋磨?
她说着苦笑一声:“未料,竟被月桥给呼喊人把我父女二人给撵了出来,想来财帛动听心,权势逐步高了后昔日的故交也就毫无用处了,说来,民女幼时还同她一块儿长大,民女长她一些,自小便珍惜于她,护得她不被旁人凌辱,却养成了她这般性子,也是民女思虑不周了。”
到了此时现在,月桥已经懒得去装那些贤惠漂亮了,大要儿上的文章再好有何用,她本来就是个凶暴的性子,何必去埋没?
安氏故意治她,也不管旁的,一手指着低垂着头的那数十位女人,定定说道:“此人,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娘也不让你选多了,选个三五个也就罢了。”
还护她全面,不受凌辱,就谭晶晶那喜好扮荏弱的模样,若非她护着,暮年在月家村那直白的村庄里那里有她的一席之地?不早就被那些凶暴的女人们给揍了?
“我娘如何教诲的就不劳娘你操心了,倒是三从四德,我的确是记得清清楚楚。”月桥一字一句的看着他们说道:“从反面顺、从不讲理、从不从命;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抗不得。不知我这三从四德,娘有何见教?”
宁衡的焦急辩白月桥只悄悄的“嗯”了一声儿, 面对安氏的肝火, 她只挑了挑眉:“娘这话可算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了, 你说谁家会给儿子到处网罗美人啊,这不是让他玩物尚志,用心让他没个志向,没个大出息吗,若不是晓得娘是爷的生母,儿媳倒是得思疑此等行经是那继母所为了,毕竟也只要那继母才会晤容心狠,容不下那嫡子嫡孙了。”
媳妇和生母如此分歧,虽说他夹在中间两端难堪,但到底是他做得不好,才让两个首要的人相互之间势同水火。
谭晶晶顿时收敛了脸上那张嘲笑的神情,恭恭敬敬的回着安氏的话:“回夫人的话,我与这月桥的确是熟谙,暮年,民女父亲还救过月家的老爷,只前些时候民女同父亲入了金陵,特地去登门拜访了月家,未料...”
宁衡好歹把余氏给安抚好,又忙在她二人中间打个圆场:“娘,你看,小桥说话直,但绝对不是成心顶撞你的,她是何种脾气,你清楚才是,就是不入耳了些,但内心头绝对没有坏心机的。”
“你既然承认了,那..”安氏唤着宁衡:“此个妇人的脸孔你可瞧清楚了,她对我宁家大小没有一丝畏敬之心,对你这个夫君没有奉养谦虚的态度,如此不敬之人,我们宁家可容不得她!”
一脸愤恚的说完,她又转向宁衡,顿时泫然欲泣起来,声音娇滴滴的:“爷,夫报酬了爷去西贺无人打理平常的事儿操碎了心,都已经好些时候没睡个安稳了,现在......”她目光欲言又止的撇向了月桥后,不说话了。
月桥反而笑了起来:“娘这话可就公允了,这世上固然和顺的女人很多,但凶暴的娘子也并非没有,不幸的是儿媳也是那凶暴的人中之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