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一向到下晌时才结束,贡士们交了文,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在侍监的带领下出了宫门,而几位主考官却连夜审批着檀卷,并在次日凌晨交由了天子阅览,等着他提笔点下一甲三人。
月桥好笑的摇点头:“都是他爹给惯出来的,说甚男孩儿就要皮一点,在院子里只差没上房揭瓦了。”
会考后不过两三日就是殿试, 五百余贡士们凌晨就在宫门口侯着了, 等侍监带着皇命唱报后顺次进了那巍峨的深宫。
“那是谁的?”月桥步步紧逼。
“是陈世子,后边儿也是一名姓月的贡士……”
“天然是虞会元的。”话说出来后,宁曲反而胆量更大了:“他是会元,被点为状元才是正理,岂会是你阿谁从村里出来的哥哥?”
月桥点点头,一边儿跟她们说着话,一边儿分了心神出来看着宁树儿,宁慧也顺着看畴昔,见宁树儿正垫着脚正筹办爬上桌,两个小丫头眨也不眨的护着他,“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我听闻五哥小时候皮实得很,现在见到树儿一下便想起了五哥小时候。”
月桥有些迷惑,偏了偏头朝宁曲的方向看了看,随即说道:“这我倒是没传闻过,宁曲的事儿自有二婶去操心,等她订婚的时候就晓得了。”
月桥垂垂冷了脸,安抚的拍了拍拉着她手心的宁树儿,也耻笑了起来:“七女人这是在质疑陛下的才气还是质疑陛下的不公?需求嫂子帮你一把,把你这话一五一十的奉告朱紫不成?”
月桥这才把那糕点放到了宁树儿手内心,满足的看着他拿在手心,小口小口的吃着,昂首朝走来的宁心和宁慧看去,见二人目光有神,服饰素净,想必是过得不错,便打趣的说了句:“小九也就算了,小六怎的不把你闺女带出来,瞧这外头多热烈。”
宁心听她们说完,插了出去:“这事儿我倒是晓得一些,传闻是七妹本身瞧上的,就是这贡士里头的一人呢,学问出众,幼年英姿,是小我物。”
坤帝不由有些唏嘘,目光鄙人边诸位贡士身上瞥过,手指随便点了点:“这位虞会元,另有那位月贡士,柳贡士,梁贡士一干人等模样人物俱是不错,旁的贡士虽有些不敷,但学问也是过硬,都是些好苗子啊,现在朝堂之上各部缺了很多人,只盼着这些人能顶用。”
“皮点好。”宁慧说着,俄然靠近了月桥,小声儿的问道:“嫂子,听闻老七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