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脱了外套,在她身边躺下:“没事的,你安放心,待把那些乱臣贼子给弹压下去就好了。”
“嗯,温家狼子野心,不忿陛下择了珍儿为太子,竟然对陛下下毒!”提及这个宁衡就气!
“这……”保护头子顿时游移起来。
“可外头伤害……”
若不是骑虎难下,贵妃又是这类环境,换成了浅显世家里,他早早就把人接回家了!
贵妃宁凝摇点头, 神采蕉萃:“现在还瞧不出, 只说这毒非常霸道, 几乎要了陛下的命, 幸亏他是天子, 身上定然是有龙气庇佑, 这才得以护住心脉,不过我想……”
宁衡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贵妃悲哀不已的低泣声里,定定的说道:“姐姐放心,弟弟必然会找出陛下所中何毒,替你拿回解药的。”
月桥白了他一眼。她身为宁家媳妇,太子舅母,那里能安得了心,道:“你别跟我打草率眼,我问你,陛下如何了?你可知是谁下的毒?”
与她对上,贵妃实难占到先机。
宁家侍卫被抽走了一些,但这个侍卫头子还在,不大一会就站在了月桥面前,抬着头道:“不知少夫人寻鄙人有何要事?”
月桥没跟着骂,只扭过身子,说道:“相公,既然我们可用的人比温家少,但起码在温家下毒暗害陛下得逞后抢了先机,现在城门已关,不如你先调集一干人等,在城中守着,如果温家真的带人逼宫,那就把你们工部的连弩拿出来,先埋伏一步!”
现在,她只叹幸亏陛下有先见之明,让分别了封地的宗室亲王们归了金陵,如果这些人里再出点乱子,打着甚么清君侧的名号行事,让各地乱了起来,那这多数朝才真的是水深炽热,让外族得了机遇呢。
虽如此安抚着陈珍,但宁衡内心稀有,那温家定然另有后招。
他们为何要暗害陛下,这对他们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别说两位婶子变了神采,就是秦嬷嬷和张保护都赶紧禁止起来。
“阁老和几位老爷处已让人告诉了!”宁全儿刚说完,宁衡就大步回了屋,在月桥面前,他俄然哑了声音。
这既是对贵妃母子的庇护,又何尝不是对别的皇子的珍惜,乃至是对二皇子的珍惜?
“乖。”宁衡叹了一声:“他们本来是筹算趁着国丧期间脱手,抢一个先机,打我们抽手不及的,不过这会儿陛下另有救,这恐怕就是老天爷也不让乱臣贼子好过,乱了那幕后之人的打算,你也要沉住气,晓得吗?”
立嫡?
“翰林院编修,温家二房嫡次女的夫婿,月淮。”
宁全儿面色惶恐,眼里还带着惊:“是五城的。”
倒是老夫人还稳得住,还怒斥了两句:“慌甚么,乱甚么,这天还没塌下来,一个个的这幅丧着脸做何?这自古以来,登上帝位时哪次不是这般,既想跟着纳福,哪有受不得风吹雨打的?”
阮婶等人虽不知她要做何,但还是敏捷的让个半大的小子悄悄出去瞧了起来。
等人一走,服侍的几个亲信顿时犹踌躇豫起来,面带游移的看着她。月桥也没解释,把一团小被子放在榻上,暴露宁树儿白白嫩嫩的面庞,还悄悄的蹙着小鼻头,睫毛一眨一眨的,看模样似是快复苏了普通。
绣春宫里, 坤帝安温馨静的躺着, 脸上带着点青色, 若不是胸膛还微微的起伏着, 便好像一个活死人普通。
这吵吵嚷嚷的,公子蜜斯们只在一旁神采麻痹,或在一边深思着甚么,月桥冷眼看了会,随后就带着人出了院子。
“少夫人……”绿芽侯在她身边,等着她发话,一旁另有阮婶、庞婶和秦嬷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