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老夫人是安排的四夫人和四老爷伴随,但庄氏早就等着这茬了,为了看安氏的笑话,硬是从四夫人手里抢了这个活计。
小厮咧着嘴笑道:“是贵妃娘娘。”
老太爷好半晌没回过神,老夫人更是嘴唇颤抖不已:“贵妃,贵妃当真如此说?”
父子俩相顾无言,只得跟在百官前面走了。
“不可?”宁老夫人一下冲动了起来:“怎能让衡儿去?不可!”
如同她所想普通,宁家真正能做主的人乃是宁阁老和宁公,只要这对父子筹议好了,那定然就是做出了决定,任由老夫人如何护着也是没用。
月当家两口儿在前去金陵之前,便奉求了常日里交好的几户人家帮着盯梢一下淮家,有事就让人给他们写信来,这不,在月当家两口儿前脚走了没几日,后脚,淮婶子就敏捷的给月淮定下了一门婚,虽是个良妾,但现在淮婶一身行头珠光宝气的好像一个行走的发光体,满脸对劲、话里话外的歌颂就跟娶儿媳妇普通。
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商讨起来,余氏捏动手札放到一边,拍了拍额头:“倒是我的错,这些日子都忘了把这门婚事给打消了。”
这短短月余,一桩又一桩的事儿,把他们曾经的天真给搅得支离破裂,赤裸裸的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展暴露来,好像一堂活泼的课,不管是被卷入这局中的谁,都敏捷的生长了起来。
见她,又能说甚么呢?
现在贵妃已经摆了然态度,那宁家就算再不对劲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宁衡那就是她的心头肉,谁若敢对宁衡说三道四,别说安氏,就是老夫人也是头一个不承诺的,从小到大,宁家小辈当中,谁也不敢去招惹宁衡。
这一晚,宁家人战战兢兢,寝食难安,哪怕奖惩了一个安氏,罚她连夜去家庙悔过也抵不过他们内心的担忧,恐怕宁家被坤帝给嫌弃了。
贵妃也跟着搁了筷,放心得很:“宁枝跟了我这般久,对付这点小事不敷挂齿。”
“陛下!”
“是的,”宁枝道。
一向温馨的月桥适时的说了一声:“哥哥,记得把淮哥儿当初写下的包管书还给他。”
“陛下!”
他最怕的是便是被坤帝嫌弃,而宫中也没任何动静,现在既然宫里能传来动静,想必坤帝对宁家并无多大定见,无疑,给了老爷子一颗放心丸。
“作孽啊!”老夫人一下便萎了。
为此事,宁老夫人和远在家庙的安氏对贵妃都有些怨怼。也不知贵妃是咋想的,让宁家逞强,这不是让宁家在金陵丢脸吗?那今后宁家的女眷如何去参与金陵贵女们停止的各种宴会、这不是凭白给人说嘴吗?
月老二点点头,又有些踌躇的问道:“淮哥一向想见你一面,你愿定见一见他吗?”
宁枝看着两老的如此模样,艰巨的把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贵妃说,此次登门报歉需得让宁小爷亲身上门,且需求心诚,如果一回不可,那就两回..宁家其责也是如此!”
月桥想了想,点头:“既然无缘,何必不忘?”
“是,”小厮弓着腰板子,恭敬的退了下去。很快,宁贵妃的贴身宫婢,也是从宁家带进宫的宁枝走了出去,端倪低垂,神态恭敬,她先是给老爷子和老夫人行了礼,这才转述了贵妃的懿旨:“贵妃有命,令宁家择日登门报歉,且一力担当其责,不得有误。”
绣春宫中,坤帝本日未上早朝,这会子也在陪着贵妃用膳,一边的宫人在其身后布菜,坤帝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笑道:“这会你那婢女该是被闹得头大了。”
宁阁老和宁大老爷皆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