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下,让鸢姨娘狂怒了起来:“月氏,你竟敢划破我的脸!”
月桥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她比鸢姨娘高,现在只稍稍倾了倾身,便有一股从上到下鄙视的意味,月桥一下笑了起来,眉眼俱开,鸢姨娘从未见过她笑,此时却有一股心凉的感受从心底冒了上来,随后,她的脸颊一痛。
不过是这些人太蠢罢了。
这头,月桥拍了鼓掌,理了理衣摆,这才扭了扭身子,几步走到鸢姨娘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张已经脸孔全非的脸:“庶母?凭你,配吗?”
“是!”当下就有两个高壮的粗使仆妇从下人们走了出来,涓滴没有怜香惜玉的把地上的人抓着抬起,刚抬着人出了正门,就碰到了吃紧忙忙赶来的大老爷宁公一行人。
“姨娘。”
少夫人打了小侯爷的事她还禀告给贵妃娘娘过,用的也是小侯爷醉酒一时不慎被少夫人制住了罢了,但从本日少夫人动手的利落,她恐怕要重新衡量一下少夫人的力量了。
宁公接到下人禀告时那是又气又怒,气恼鸢姨娘不知端方,又怒这个儿媳涓滴不给他脸面,上回对兰姨娘不客气便罢,这回对鸢姨娘也是如此,她就涓滴不把他这个公公放眼里不成?
他们那个的身份不比那月氏高处一大截,却为何频频被月氏压, 还不是明显有身份却不晓得用, 只要抬出身份出来, 用长辈的身份压她一压,便是她有通天的气势也使不出来,她之前当丫头的时候,不止见了多少被婆婆们给压得一辈子都出了不头的新妇,如何轮到这里却不可了,不过是这些人矜持身份,不懂操纵罢了。
跟着宁公来的,另有大夫人安氏和宁衡。
月桥一脚踩在她手上,倾了倾身:“今儿本夫人就教教你如何做人,让你的脑筋复苏复苏,不要觉得做了个姨娘便能在府中指手画脚,你的脑筋如果不好使,本夫人待会就让你灌你一碗药。”
“姨娘。”
莺歌院的下人们已经把他们给拦了下来,并且,他们思鸢院才几小我?这莺歌院又是多少人,方才要不是鸢姨娘气势倔强,让一众奴婢们没反应过来,那里另有他们来莺歌院放肆的境地?
“啊!”鸢姨娘冒死抵当,但她的力量被月桥完整压抑,只能被压着毫无抵挡之力。
但亲目睹到少夫人脱手揍人,还是有些没法信赖。毕竟月桥纤细,很有些扶风弱柳之态,常日里也是温温轻柔,娇滴滴的,哪怕前次她们心知肚明小侯爷挨了打,也大部分人以为那不过是小侯爷喝得醉醺醺的,打不过一妇人也是常事。
反倒是鸢姨娘带来的全都面带耻笑,不屑的看着这莺歌院的人,刹时便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感受。
既然这些人不消,那她便用了。
莺歌院的下人们被他这放肆的气势给气得满脸通红,但没有主子的号令,他们也只敢在边上站着瞪着那一群人而不敢出头。
在这类氛围里,月桥从淡蓝色的宽袖里抽出了一张红色的绣帕,那帕子上绣着两只精美的花骨朵,她行动轻柔的擦了擦手,等把十根苗条白嫩得可入画的纤细手指一一擦拭了下,这才把绣帕放到结案上,悄悄捻了捻下摆,安闲的站了起来。
在秦姑气得神采乌青的时候, 端坐在圆凳上的月桥淡然的开口了:“秦姑, 退下!”
毕竟谁能希冀一个醉如烂泥的人另有还手的力量呢?
到这时,一向没脱手的思鸢院世人才开端发急。
虽说旁人都说这月夫人的手腕高超, 连老夫人、大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在她跟前都没讨到好, 但在鸢姨娘看来。
这..这个月氏是疯了不成,竟然敢打她?她晓得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