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便觉在寺里逛着也没滋味了。沈砚起家道:“吴娘,走罢,我想去金石巷再买几块石头。”
吴娘和阿桃阿杏这些年耳濡目染,也晓得些陋劣事理,便也跟着凑趣。
如许的类似叫沈砚心上被针扎似的一个激灵。她知本身眼中平湖底下是警悟和核阅,那人在仿她。
她常去的那家石玩铺子名叫“裕丰斋”,面阔三间,专营石砚,就在金石巷的中段。
沈砚由她们玩闹,只跟在钱掌柜身边学辨石。
“数数有四层晕,那这定是端溪石了?娘子说只要端砚石才有这个特性。”
“阿福,”吴娘上前一步笑道,“又要费事你们了。”
“好咧,这就来!”
金石巷是个浑称,只因这儿堆积了乌镇诸多金石刻玩铺子,就连原胚石料也有囤货。制砚第一步就是遴选石料,虽说沈砚才入门,当今凿磨甚么都不过练手之作,但她每次都寻机亲身来选料,从不假手别人。
因着江南天时,大理和骠国的翡翠原石倒是流入很多,沈砚的二叔就对赌石这类刺激弄法非常上瘾。沈砚正要转回眼,忽见那人堆里有人似是发觉到她的视野,准准地回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