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奉先点了点头,也灌了一口烈酒,转而问道:“是为叶家来的?”
秦楼眉头一挑,神采古怪看了眼曹奉先,心下一暖,饮下半碗烈酒,嘿嘿一笑道:“曹奉先,你这话可真就有些不要脸了。一只癞蛤蟆都还想着吃天鹅肉呢,谁规定的这天下就只要那些世家豪阀保举的才是人才?你世家豪阀不松龙门,想将天下寒士都当狗养,真觉得谁都是天生的贱骨头?就是一条狗,也还晓得找个好点的仆人呢,能吃肉谁他~娘的情愿啃骨头?要说引发公愤,也是那些世家豪阀吧。少跟老子瞎扯淡,正犯该死,从犯更该杀,都不是好东西。既然我秦楼不死,当年踏足紫禁城的,就一个都别想活。”
“你不是来送药的么?药呢?”
对这个身份态度分歧却无关友情的小兄弟确切心生珍惜的曹奉先俄然叹了口气,看着秦楼道:“没大碍吧。”
这一点,当年在玉銮山青枫阆苑一场少有人知的流觞煮酒,就是秦龙也未曾否定。
秦楼凤眸微眯,看了眼曹奉先,嘿嘿一笑,饮下大半碗烈酒,神采古怪道:“事理?这天下另有事理?谁又跟我讲过事理?不说其他,就当年桑渊的都城雒阳现在的鬼城,到底是先成的人间炼狱还是先起的火,你内心没数?事理,呵呵……”
也算对这个被天下人误作人屠的小兄弟脾气有些体味的曹奉先嘿嘿一笑,翻了个白眼道:“你都没死,哪来的药。刀倒是有一把,你要?”
至于过了十万,成果就显而易见,不说一个出兵最迟还囊括月照十三州第一个踏破龙池,一个却只抢了三州之地,就只金沙一战,高低立判。
曹奉先一时哑然,好气又好笑看着秦楼,道:“你个恶棍,这可就有些不讲事理了吧。”
秦楼嘿嘿一笑,烈酒入喉,神采莫名看着曹奉先,眨了眨眼道:“这最后一句可有些心胸叵测的怀疑啊。如果再让我听到,就算是兄长,我也不介怀试一试你的子衿哦,嘿嘿,赵无极的野心仿佛也小不到那里去吧。曹驸马,威侯啊。”
秦楼眉头微皱,看了曹奉先一眼,灌了一口酒,淡淡道:“这跟我秦楼杀人,有干系?”
而一个既能允武又能允文的人,在这现在七国争霸的天下,就更是可贵,起码只要不是个无容人之量的帝王君主,都将之视为奇货可居。
只想到当年雒阳城外天寒地冻一起狗数星星烤野兔的景象,看着人模狗样毫不见外拿酒喝的家伙,秦楼就想问一句,“尚公主爽不爽”。
确是包藏一丝祸心的曹奉先哑然发笑,饮下半碗古河洲,扫了眼鱼贯上楼的一众楚乐坊舞女,笑问道:“这就是童少游调教出来的楚乐坊?我就想不通了,一个堂堂天袖王朝的驸马爷,如何就成了你小子部下的财使?都自夸‘红袍门下喽啰’,这还让天袖王朝的天子老儿活?”
秦楼翻了个白眼,笑骂道:“滚蛋!”
曹奉先一声苦笑,神采庞大看了眼秦楼,俄然灌了一大口烈酒,摇了点头,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小子是疯了。老子这是作孽啊,当年就不该吃你小子的凤王春雪,更不该跟你小子吃那只野兔,你大爷的,调料都没有啊。随你吧,城外三万铁骑六万雄师,你如果想让叶家鸡犬不留,我这就传令入城。紫阳王朝有你秦家,该死楚天骄野心勃勃啊。”
秦楼一乐,看着如玉君子都是两个孩子他爹的南越威侯曹驸马,没好气道:“真不要脸。谨慎第三个还是女儿。”
嵩阳曹奉先就是如许一小我。不但写的一手妙手文章,更是耍的一手好金枪,文韬武略,皆不凡俗。毫不客气的说,只要部下军队不过十万,就是现在紫阳王朝的新起之秀白衣杀神秦龙,赢面也不会超越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