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缀无尽时,本来小雪,渐转大雪,纷繁落。
抱着古琴九霄环佩骑在紫韵邪虎背上的她,一袭蓝羽凰纱只要能跟在他身后就会偷偷高兴的傻丫头,神采一红,白了他一眼,忍俊不由,给逗乐了。
她仿佛有些害臊,却更多欢乐,曼妙身姿原地转了一圈,似一只蓝翎孔雀,神采奕奕,摇摆生姿,小脸微红的她望着他,睫毛忽闪,略带忐忑问道:“我都雅么?”
俄然一拍大腿,有些悔怨瞪着秦楼道:“你个败家货呦,也不跟大哥提早说一声,不然大哥就不拿出蓝羽凰纱了,留给非烟那丫头多好。还觉得非烟那丫头都不得小白靠近的女子如何说也是板上钉钉的弟妹,哎,小白误我,小白误我啊。”
美酒入喉,为何却突似烈焰灼心?剑穿肠腹?
秦龙大笑,转眼哑然。
弱水之畔,丹穴之山,有鸟焉,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五彩而文,其音如铃,是为凤凰……
本就是故作姿势的秦龙仰天打个哈哈,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你筹算如何安排?就如许让她跟在身边?不当,不当,这女子既是杨洛神,就有欠考虑了。你带着就是个费事,指不定甚么时候出大篓子。大哥可不放心。没事干你抢她做甚么?既是西王母那老贼婆中意的女子,一刀砍了就是。不要忘了那一箭是谁射出来的,大哥可记的清楚。”
火凤涅槃重生,却失爱侣,仰天长鸣三日三夜,上穷碧落下鬼域,一时鬼神皆泣,有星雨一夜不断,终究,火凤呕血而亡……
做大哥的秦龙又是一声苦笑,摇了点头,无法看了本身三弟一眼,莫名竟有些头疼,也端起酒碗灌了一大口烈酒,很见机的转移话题道:“那这个女人如何说?”
很有些不爽的秦楼又切下一片烤羊腿,懒洋洋打断道:“我懒的听。”
哭笑不得摇了点头。
秦楼眨了眨眼,俄然转头问道:“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对不对?该死登仙啊。”
这当然是个传说,但却从未有人否定过它的斑斓。无疑,这是一个很动听的传说。
然后,一个杀神,一小我屠,兄弟两人并肩走出立雪堂,漫天风雪中,对着绕堂而过的名泉死水害羞池,堂而皇之,做出一件惊世骇俗的豪举,比撒尿!
血沸,杀意生。
做大哥的秦龙苦笑着摇了点头,暗叹口气,拍了拍秦楼肩膀,语重心长道:“大哥没定见。今后,她就是杨若雪。”
秦龙一怔,俄然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点头道:“这事倒也不能怪你……”
她,现在只想做杨玉环杨若雪的傻丫头,也眨了眨眼,嘻嘻一笑道:“我有你啊。”
秦楼眨了眨眼,神采古怪看了眼秦龙,也灌了一口剑南春,又切下一片烤羊腿,点了点头道:“你感受没错。她脸上有片瑶池水镜。”
她有些委曲咬了咬嘴唇,转眼,倒是眉开眼笑,笑靥如花,确切有点傻。
做弟弟的秦楼眉头微皱,眨了眨眼,昂首看了一眼天气,阴云渐转黑,将夜。
笑意温和,若东风。
俄然眼睛一眨,看着她笑道:“你个丫头,还敢不怕死的跟着我?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说的真好,想的太美。
秦楼揉了揉紫韵邪虎虎头,嘿嘿一笑,灌了一大口酒,神清气爽无所谓道:“一件衣服罢了,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秦楼嚼着羊肉,神采奇特看了眼大哥,淡淡道:“有,干系不小。她就是杨洛神,和她一样,被瑶池看作最有望成下一个西王母的人。”
丝丝缕缕,心口令人堵塞的刻骨隐痛!
实在就是杨洛神的她嘿嘿一笑,狠狠瞪了眼不解风情对着烤全羊入迷的他,负气的一哼,嘀咕了一句“真是块木头”,眉开眼笑的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