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块跟着她两辈子的大石头,总算掉了下来,却不感觉轻松,只感觉莫名心伤,可转念一想,此人又与她有何干系呢?不过是个想翻起大浪,如何样也翻不起来的跳梁小丑罢了。连成璧与许樱一齐吃了晚餐,两人又尽述别情,连成璧把这一趟江南之行该讲的都讲了,“连成珏的事这些处理得还算美满,管仲明也已经伏法,只是不幸了穆九女人,我分开姑苏时曾经跟穆家的人说过,如果九女人不想要养孩子,大能够生下来以后送到山东,连家不缺那双筷子,穆家的人说穆家也不缺那双筷子养孩子,穆九女人已然嫁过两嫁,本人也意懒心灰,再不想寻甚么婆家,只盼着孩子生下以后
许樱点了点头,“既是未曾担搁皇命便好。”她亲身端了杯热茶给连成璧,“你这一起辛苦,但是饿了?我让人预备吃的给你。”
“是。”门房接过了马,龙睛又乐呵呵的扔了一口袋的东西给他,“这是老爷在江南买的土产,我在船上别的没干,光把这些东西分装在口袋里了,老爷说一人一袋,大家有份。”
“我半个月前在船上突破了一个杯子,划了一道口儿,无妨事。”
许樱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修练了两辈子的厚脸皮,如何也挂不住了,瞧了瞧服侍的丫环们都别过身子笑了,不由得挣扎了两下,“老爷您……”
“五个半月了。”
“别这般不端庄……”许樱推了推他,“你甚么时候去复皇命?”
“此事我来想体例就是,总不成让你大着肚子还要烦心那些个事。”
许樱似是查觉他的目光,回身瞧见他正看着本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人都说南边虽热太阳却不毒,一个个都白得很,老爷你倒晒黑了。”
想要倒茶喝水,俄然远处一阵炮响,我这才惊得将茶杯松了手,又划了一道口儿……厥后听人讲,是于靖龙兄弟俩个于大人在炸山治水,可船工却说这位于大人是逆天而行,必不能成……”滕州……许樱想了想,此事她上一世也是晓得的,上一世于家兄弟便是治水倒霉,弟弟将罪恶一力承担,身为御史的姑爷连成璧却在金殿引经据典一通贬损,将于家兄弟说得一文不值,这才将岳父气得吐血
许樱握起他的手,却见他在袖子掩着的处所,有一道已然封口了的红痕,“这是--”
“我是返来的早了些。”连成璧一边说一边把马缰绳扔了畴昔,“去好好的喂喂这马,它虽是我在通县买的,可也是可贵的良驹。”
到了门口自家的门房远远地就迎了过来,“老爷返来了,老爷您一起辛苦。”
连成璧又摸了摸她鼓起的肚子,“有五个月了?”
“煮碗面吧,也不必预备多余的东西,只需平淡些就是了。”
“好。”
“如果如此,便不得不管了,程子常这般痛恨我连家,干脆就让他恨到底好了,他现在虽失了势,放这么一条毒蛇在外,总不是功德。”许樱点了点头,“只是张掌柜到现在也不敢供出他,他就算是想要对于张掌柜必也不会亲身现身,那些个打手喽啰又能晓得多少详情,想要扳倒他实在是难。”她也不是没想过要用张掌柜做饵扳倒程子常,
“我们这一起上顺风顺水,已然提早了三日回京,武景行说要去看几位前辈,是以在通县要盘桓一日,约么后日他返来,我们再进宫交旨也不迟。”
屋清算了头发换了衣裳,仓促打扮好,便见连成璧掀了帘子进了屋,他恰是少年情热之时,与爱妻久别相逢,三两步疾走过来,紧紧地搂住许樱不放,“一别数月,想死为夫了。”
“连成珏死了。”连成璧俄然说道。“呃?哦。”死了吗?上辈子连成珏是压在她内心的一块提不起放不下一碰就会疼的大石头,这辈子连成珏是阴魂不散的那道影子压在内心那块不能对旁人提及的石头,现下晓得了他没了……许樱只感觉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