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能安享承平,许家二房散不了?老太太点了点头,“如果如此便好了。”她还是盼着二房能承平的。
麦穗不知从哪儿摘了几朵开得极艳的野花,喜滋滋地捧在手里来寻许樱,“女人瞧这花可美?”
“你又为何到了这道观?我瞧着你可不像平常人家的后辈。”“我?”武陵春倒不感觉许樱问他有甚么冲犯,“我没甚么可瞒人的,我家本是在都城,故乡在山东胶州,我父连生了六个女儿才得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偏我是个不争气的,投生在丫环肚子里,生下来的时候还扳连死了亲娘,被抱养在太太屋里也是三灾八难的,算命的说需恰当作女孩养才保安然,谁知改了名字穿了耳洞还是不成,人说我爹年青时身在行伍杀业太重,不免碍到了我,需得舍我到道观里长到十
张瞎子又说了一通许家男丁的命数,提及来头头是道,说得却都是些大家间的事理,老太太听着连连点头,只道他算得准,却未曾想许昭文早就与张瞎子熟谙,张瞎子算许家的事,岂能不准。到了女眷这里老太太最惦记的是唐氏和苗氏的命,张瞎子算到了唐氏,只是一笑,“此人之命与姻缘上很有些波折,不过也是拆不烂打不散的姻缘,就算生前同床异梦,到老了一样死同穴,旁地事情嘛……
最后又问了几个女孩子,张瞎子说许梅要远嫁,就算嫁得近,也要随夫行千里,八字主贵,命有官禄,应是繁华之人只是与父母缘浅些;许榴则是多子多福的命,一辈子虽无大富大贵,却不愁财帛。
好报也是该当。
“我爹倒盼着我习文呢,可我不肯真比及哪天真有战事,只能站在朝堂上喷口水,稍有不趁便去官回籍还说是归隐故乡,真比及国破家亡的那天赋说我早晓得会有这天。”
“有如此命强的女儿,此女的福分还在前面。”
张瞎子如果一味的说车轱轳话,老太太一定信他,他现在这么说了,老太太倒信了实足十,“如许也是她的命,都是她自找。”
“武将有甚么不好的?”
里在这周遭几里算卦赚得钱,统共收拢了二百4、五十两银子,天然是从速清算东西“云游”去了。
“你父亲内心也一定悔怨,只是为人父母不免多心。”“不害怕武将?”本朝虽建国时重武,到了现在倒是垂垂的重文,常有文臣指责武将杀孽太重,兵戈时便罢了,如果打完了仗甚么杀降、杀民等等指责就铺天盖地而来了,就算皇上成心安抚,也要削去些赏
到了许樱这里,张瞎子算了好久,又翻了书,“这位女人的命当是先苦后甜之命。”他这一句话,气得许昭文想掀他的桌子,只因老太太在场这才不敢。
老太太想了想,“我不知你二嫂的八字,多福,你去问问二奶奶。”
许昭文奉养着老太太回了前殿,好不轻易偷了空欲到后殿寻张瞎子的倒霉,却再也找不见张瞎子的人影。
“女人……大女人在唤我们呢。”
许元庆和许元安打了个呼哨便跑向了花海,许家的女人们也去了矜持,脚步不似在家里时那般斯文了,到欢乐处竟小跑了起来,惹得婆子们直嚷:“女人们慢点!莫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