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一枕山河 > 79.武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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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奕仍然大马金刀的坐着,半讽半笑道,“朝中道靖安侯克日要来西南督巡,我一向在等,没想老子未至,儿子先来了。”

仆人敏捷在时奕身边放开一席,置上桌案,摆上好菜美酒,左卿辞稍作谦谢便坐了下来。

左卿辞越近益州,话语越少,逢她问了才道,“定时程算,我父亲应当已抵了益州,不知如何迟了,我筹算去武卫伯府探一探,看有甚么动静。”

来人是一名仪容俊雅的公子,一看就是王谢权贵出身,身后跟着一名胡姬。他安闲来到时奕身前,当着合座客人一揖,落落风雅道,“长辈左卿辞,冒然来贺,还望父执包涵。”

不测的窜改带来了半晌的冷场,待人坐定,垂垂规复了热烈,跟着丝竹乐起,一群美人轻巧而来,在场中翩然起舞。舞伶多达三十余人,个个容色娟秀,轻巧白净,歌声带吴地之音,一看就是苏杭美人,换在常日定会引发羡慕的交赞,这一时却并未引发太多谛视。

左卿辞早有料想,并不甚担忧,“一来益州阔别金陵,他一定晓得,二来此事可大可小,全看如何拿捏,如果不是用心与我父亲为敌,他就不会揭露。”

说话间军士已经逼近案前,抬手就要将胡姬拖出来,刚好她持壶而起,一个轻巧的错身,军士不知怎的俄然僵在了原地,好像两尊泥偶。

她并未久留,倒完酒将碗置回案上,返去了左卿辞身边,低敛的眉眼不显任何非常。

时奕停了饮宴,扬声道,“方才说的是谁?”

左卿辞彬彬有礼道,“都是王土,何来陋地,何况我传闻益州在父执治下气象一新,繁华更盛,早想来此见地。”

这对父子疏离已久,隔阂极深,苏云落也不知该如何劝,想了想道,“可要我变个模样?胡姬恐怕不大合适。”

左卿辞不惊不诧,浅浅一笑,“父执何必动气,是小侄的不是,容她为父执斟酒一杯,算作赔罪。”

武卫伯时奕虽未封侯,在益州威权极盛,就如一方帝王。

堂上歌乐已毕,一群舞伶挽起长袖,执上玉壶,如飞燕普通散退席间劝酒,场面更加热烈起来。

时奕的身侧也有美姬斟酒,他满腹不快,正深思找个由头发作,瞧见胡姬驱伶人分开,借势一拍几案,砰的一响震得合座俱静,“一个胡姬算甚么东西!也敢拦酒?”

苏云落察看他的神情,“假定见到靖安侯,你筹办如何做?”

时奕睨着左卿辞,凶冷的眼眸如同伺猎的猛虎。“一些轻贱之人有所仗恃,一点端方都不懂,合该受点经验,来人,赏胡姬二十耳光!”

这话很不客气,左卿辞只当未闻,“父执谈笑了,我也是听闻家父将至才先行过来,恰逢府上有喜,小公子芝兰新茁,聪捷敏慧,来日必如父执普通勇武不凡,建一番功业。”

比起边城拓州,益州可谓斑斓之地,城中遍植芙蓉树,墙头屋角芙蓉花浓艳瑰丽,加上本地人闲散安闲,玩乐的门道极多,外来人到此极易欢然沉浸,踯躅忘归。

大多数视野还在暗中打量左公子,一来惊奇于风华,二来也有惊奇,这位贵公子竟然毫不在乎礼数,任胡姬共坐身畔。

时奕的眉锋棱起,倨傲的洪声道,“靖安侯的儿子,不知是真是假,给我迎出去看看。”

伸手不打笑容人,他一口一个父执,将时奕的冷语硬生生梗在喉间,只能转而斥喝管家,“都瞎了?还不快给左公子设席!”

武卫伯府的深墙高逾数丈,连绵极远,内里雕甍腾空,描金画拱,比金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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