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至公子叶无落,请您过府上一聚。”炽云将纸条递给他,曹相士翻开来看,无法点头,只好应下。
“唉唉!~”佳晴抬手拦下:“你敢拒叶家的情,活得不耐烦了?”
此人有本领,眼皮三层,看人真着,祖上传下的周易门课,他自藐视相,年二十就给人批命,一批一个准儿。
曹大娘一早给弟子们烙饼,听人哐哐砸门,她擦擦油手出院子,对一堆猴崽儿们喊:“别闹了!有人来都听不着吗?”
曹相士年过六十,早就不给人批命了,做起了代收徒儿的买卖。
佳晴瞪眼:“您这是不肯了?”
“唉!”佳晴领命,又搀扶着合莉躺下,掖好了被子,轻声出了门。
天然,银钱不缺。
……
叶无落轻笑两声:“晓得了。”
凌晨睁眼,毛豆豆瞥见叶无落坐在桌边喝茶,窗子开着,阳光不错,暮秋可贵暖阳,她也懒得起,翻个身持续睡。
“不给。”
合莉眸中失落,叹了口气:“罢了,男人多是三妻四妾,更别提叶家大少爷了。”
叶无落淡笑,过床边咬破手指,在被单上印上一抹血迹,才号召内里的小丫头来清算。
佳晴想了想:“据奴婢所知,花家人一贯都请自家相士去批命,花街上的曹相士是花家常客,年纪也有六十不足,应是他给批的。”
炽云分开,叶无落才去了大堂。
小草眨巴眨巴眼,怔怔瞧着毛豆豆:“那二夫人你也不能信赖。”
佳晴闪进院内,把二百两银子往破桌上一丢:“这些银两是叶大夫人赏的,请曹相士过府上再给花家嫡女批命……看您这年纪,您不会忘了当初是如何说的吧?”
叶小草揉揉脑袋,也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心说有钱人好难揣摩,里外都不对……
“那敛葬的用度……”
曹大娘叹了口气:“得了,不去也罢,我给你拿饼去。”
这话一出,合莉皱起了眉,天然也担忧花飞扬的克夫命,幽幽看了眼佳晴,道:“你说,这克夫……确有其事吗?”
“哐哐哐!”
曹相士坐去桌边,把桌上的木雕扔给孩子玩儿:“去了才是获咎,那丫头是少大夫人的婢女,让我给花飞扬批命,还说之前的面相,天然是宅子里不循分的主,徒弟自小叮咛,若看相不道相,天理不容。”
毛豆豆一口漱口水喷出老远,抹了把嘴角:“你就别提这糟心的名字了,她现在叫叶小草。”
现在老了,他弄孙为乐,享用嫡亲,除了花家的事儿,他一概不管,哪想有明天这祸事。
叶无落递给他一张字条:“你过花街寻曹相士,让他遵循这上面的命数,给花飞扬再批一次命。”
贴身丫头佳晴听到屋里动静,排闼出去:“夫人,您还没睡吗?”
“是。”
叶无落白她一眼:“照做。”
“您但是曹相士?”
……
佳晴白了她一眼:“曹相士可在?”
“起来吧。”说完,叶无落回身出门。
佳晴冷哼,还真是看热烈不怕事儿大:“如何没有!她出世克母,六岁克兄,本年更凶,克死了程家少爷,来到叶家,利马克死了夏航常宇!奴婢还传闻,万掌柜因为诬告小三子的事,被关押三年,这不都是她的命数克的吗?”
……
小草一张大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忙低首道:“夫人别讽刺奴婢,奴婢只是……只是没有见过这么都雅的人。”
孩子们尽管玩儿,她看着也乐呵,还是本身开了门,见一清秀丫头来,便问:“女人,有啥事儿啊?”
小草给叶无落服了身:“叶小草见过大少爷。”
佳晴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竟然另有人有钱不要的?一甩袖飞下一眼,灰溜溜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