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家四口人,有的人家七八口。每个条目底下只要一个总数。
这账册固然记得混乱不堪,但每户的数字还算详确,每家每户有多少人,每条街巷都是甚么店铺也都写的清楚。只是帐本格局就像作文一样,一点也不如当代的表格直观。
初掌大印的时候,不管是王府管家还是三城城主对她都不免轻视。固然她贵为王妃,但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
“十四两……”陆程云答复道。
是以,三城城主向傅兰絮汇报城中税收之时,只汇报了一个总数。
“我也是第一次查阅各城税收,还不晓得王爷封地的税法是如何定的。你们哪个说与本王妃听听?”
做假账都特么不会,傅兰絮把帐本往中间一甩,笑眯眯的问道:“陆程云,我来问你,七家商户每年该缴商税多少?”
傅兰絮心中痛骂三人SB,就算老子不会看,莫非不会找人么?当下把三章纸片甩回三人脸上说道:“还请三位城主把账册带来,本王妃要一页一页的,细细检察!”
傅兰絮一听这话,把摸向印玺的手又收了返来。
靑舫城主薛成涛恭敬的哈腰回禀。
王爷也不是不回王府,今后少不了要本身看一遍,他们三小我八成也不会作假。不如就直接盖印放他们分开。
但也就逗留在诗词歌赋这个层面了,能吟诗作对,已经是才女了。
夏季邻近,还做了一批给兵士们御寒的冬衣。转眼就畴昔了一月。
“这商户名册是最新的吧?遵循这个数字计算,可短了一百多两银子!这些钱呢!?”
“呃……启禀王妃,详细账目过分庞大,除了粮税,另有商税、矿税、渔税等,项目繁多帐本摞起来有这么厚~”薛成涛眉眼含笑,一只手比划了一扎的间隔:“这还只是靑舫一城半年的账目,如果加上其他两城就更多了。我等怕王妃费心,是以全都计算好了,堆积起了总数。王妃只需加盖大印,我等将物质银钱存入王府库中便可~”
“这……这……”
三位城主听到王妃这么说,面面相觑。
傅兰絮拿到手中账册,一张脸都纠结到了一起。这前人的记账体例真是……
“就三页纸,寥寥几个数字?这三城的税收都包含甚么?详细的税收账目呢?”傅兰絮问道。
傅兰絮人在王府也没闲着,掌管着王爷的大印,府中大小事件都经她手,包含封地三城的城主有些事情也找她来筹议。
比如农户的粮税,明显是按人丁收,每小我需求交纳的粮食都是一石,这账册上恰好要遵循每户统计。
“哎~两位城主这是那里话。王妃既然要看,那就取来给王妃检察就是了。王妃肯开口,那必定是胸有成竹,我等静候便是了。如果当真迟误个三天五天十天半月……那王爷也见怪不着我们。”
四王爷在陵阳和封地之间来回驰驱,给陵阳城送去粮草,箭矢,兵器。
而薛成涛,竟然悄声叮咛下人去给他筹办铺盖。这行动无礼至极,但傅兰絮没去理睬他。
甚么意义?瞧不起我?不就是算个乘法么?有甚么难的,甚么账目庞大?好歹本王妃也是高二的门生!固然数学成绩不高,但加减乘除还能可贵住不成?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傅兰絮等的不耐烦了,便指了此中一人——烟城城主迟呈忠问道:“你说说。”
此次她让丫环取了笔墨,拿了张白纸,在纸上划拉着计数。
“王妃莫非信不过我等?”迟呈忠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气愤道:“我三人自从王爷受封便一向担负三城城主,忠心不二,向来不作弄虚作假之事。往年向王爷汇报,都有详细账册。账册项目繁多,非常费心。王爷查账也需求一天时候。属劣等真的是怕王妃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