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青年摇了点头,语气果断道:“家父在时,每遇入山迷路之人借宿,从未曾收过一丝一毫酬谢,有一次靠近年关,家里年货还没钱购置,家母无法之下便暗里收了那借宿之人二两银子,家父得知此过后雷霆大怒,与母亲大吵一架,而后追出十几里将银子还给那位借宿的客人......只是现在家道实在贫寒,我也只得违背家父留下的话了。”
林远的乾坤袋中虽有丝席毛毯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对于如许的贫寒人家实在过分惹眼,思虑再三林远感觉还是低调些,归正再苦的日子本身当初又不是没过过,此时本身两人既然是在逃命,能低调还是低调些吧。
“深夜打搅兄台实属无法,这儿纹银五两算是川资,还请兄台切莫嫌弃。”说着,林远从怀中的荷包子里,取出了五两银锭,放在了茅草屋中的桌子上。
“遁地妖兽么......陈兄,我这有笔买卖,如果做成,我便给你纹银五十两当作酬谢,不知你是否情愿听一下?”
见此景象,病弱青年抿了抿嘴唇,仿佛在纠结是否要收下这笔钱,半响以后,他长叹一声,带着些惭愧之色的将银子收了下来,看向林远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苦涩之意:“按理说我不该收公子这笔钱,只是家父新亡,还欠着棺材铺十几两棺材钱,如果年底再不结清,老板说不得就要行那掘墓抛棺的阴损之举,时至现在,我也只能背着知己收下公子的钱了。”
将林远和孟晨迎入房中后,略显病弱的青年有些宽裕的对林远说道:“没想到另有一名蜜斯与公子同业,可惜舍间粗陋,只要两张草席......看起来只能费事公子与我同睡一席了。”
半响以后,茅草屋里传出一道带着些倦意的声音:“既然是书院中人,想来对诗句非常熟谙......闻道东篱菊已黄,无因移向酒樽旁。西风忽起野烟暮,落叶乱飞山树苍。如果公子能说出下两句,证明身份非虚,舍间之门便随时向公子敞开。”
想到这儿,林远不由动了几分怜悯之心,他在沉默少顷后,突地开口问道:“刚才你提到那头妖兽既然长年占有在鸡鸣山,为何没有修行者将之撤除,而是听任它在这里搏斗布衣?”
“借宿之人向屋主付些川资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兄台何必为此耿耿于怀?”
就在林远渐有倦意之时,身边侧卧着的陈震俄然转过身,面色中带着些许踌躇之色,但终究他还是艰巨的开口道:“林公子,您既也是读书人,鄙人书厨当中有着很多收藏的册本,大多册本几近于新,您如果不嫌弃的话,鄙人愿以原价的八折抵给公子.,平白拿下林公子的银钱,陈某实在于心不安。”
陈震叹了口气,无法道:“那头妖兽不但气力刁悍,并且极其的狡猾,有着遁地之能,一旦碰到修为高深的大修行者前来剿杀,它便遁入九地之下,那些大修行者们虽能移山倒海,可面对隐于九地之下的妖兽,大修行者们也实在有些无能为力,再加上这妖兽打猎频次也不是很频繁,以是也没引发大明帝国官府的正视。”
就在这时,茅草屋的木门被人缓缓地拉开,暴露一张清秀却略显惨白的脸颊,青年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估摸着刚行过加冠之礼没多久。
听到这里,林远不由嘴角一抽,他只是随口一说,那里懂甚么诗句啊,别说下两句,就连他方才吟诵的两句本身都没能听明白,这他娘的不是难堪人么。
看着身边林远震惊的眼神,孟晨低声解释道:“作为杀手势需求对各行各业都有些许体味,如许才气混迹于公众中不露端倪,待到机会成熟突然脱手赐与目斑斓命一击,不过我对于诗词书画之流也只是大略体味,若非他出的诗句极其闻名,恐怕我也答不上来。”